两人
婚期马上就到
，春妹看到小刀和方醒急匆匆，以为是出什
事，
时间有些神思不属。
路到墓地，方三已经下葬，人也走光。
小刀遗憾道：“还是晚步，若是在三哥下葬前能到就好。”
方醒下马，看着墓碑默然。
小刀把阿鲁台人头摆在墓碑前，
这是世界留给阿鲁台最后个映像，旋即人头落地，那眼睛还眨巴下。
这些人自然没人收尸，按照惯例，将会被扔到城外乱坟岗去，任由风吹日晒，野狗啃噬。
小刀不等行刑完毕，就走过来，和监斩吴中说几句，随即吴中点头，小刀就去要阿鲁台人头。
那些旁观百姓不禁有些诧异。
“那人是谁？居然给阿鲁台收尸？”
刀光闪，阿鲁台甚至都听到细微咔嚓声。
鲜血飙出来，阿鲁台只觉得脸上有些温热，人头已经落在他身前。
这是双死不瞑目眼睛，瞪得大大，看着阿鲁台。
不怕！不怕……
阿鲁台身体微微发抖，他在给自己打气。
阿鲁台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天。
西市，今日迎来第二次大规模杀戮。
百多人，都是鞑靼中高层人物。
挂人头木柱子上散发着股子恶臭，秋风吹过，把这股子味道吹到阿鲁台鼻孔中。
边上有人在呜咽挣扎，阿鲁台侧脸看去，原来是自己重骑统领，这家伙马失前蹄被擒，当时还很英勇，奋力挣扎，打伤几个明军。
“那人见过许多次，是兴和伯家丁，兴许是要去喂狗吧。”
“哦！那倒是契合，兴和伯北征时和阿鲁台大战，麾下肯定死伤不少，拿去泄愤也不错。”
“鞑靼太师，没想到居然身首异处，大明果然是强大呀！”
“……”
小刀带着人头和方醒出城就开始狂奔，路过大市场时看到摆摊春妹，他也顾不得，只是冲着那边笑笑，就溜烟跑。
刽子手走到他身后，不用去看，那股子煞气他已经感受到。
临死前为何五感那灵敏呢？
阿鲁台浑身冰冷，他努力抬头，想最后看眼这个世界，可却看到个熟人。
不，是两个！
方醒……
是什让个英勇无畏勇士变得惧怕死亡呢？
阿鲁台看着那双开始翻白眼睛，往下，全是眼泪鼻涕，嘴角流涎，再往下……屎尿齐流。
有人在临死前会灵台清明，阿鲁台就是如此。他感到恐惧，可在午门那闹过次之后，反而不怕。
人固有死，身为鞑靼太师，他不能丢脸。
验明正身后，刽子手走来，边上百姓都屏住呼吸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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