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喝
口药茶，皱眉道：“这茶也好歹换个方子。”
王贵妃抿嘴笑道：“陛下千万别说这个，太医院
那帮子御医每日都在翻典籍，查找方子，头发都快掉光。”
朱棣口喝干，然后放下杯子，幽幽道：“万世师表啊！”
王贵妃面色平静，递杯温水给朱棣漱口，说道：“兴和伯总是年轻气盛，这般下去，迟早会被人视为眼中钉。”
朱棣嗯声，把漱口水也喝，在王贵妃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表情中说道：“那是根基，也是蛀虫，迎来送往，不过是维系脸面东西罢。只是天下文人却要靠着他家团聚在起，若是动……”
“殿下，臣……告退。”
杨荣本是来助拳，可却被方醒套乱拳打晕头转向，竟不知如何反驳。
如果换做吕震在这里，他肯定会从各个方面来批驳方醒“狂言”，可杨荣却不行，他没有那
厚脸皮去辩驳。
朱高炽很愤怒，却不知为何，只是莫名。
刚才对话很快就传到朱棣耳中，他正在休息，王贵妃在给他揉捏肩头。
……
殿内气氛凝滞，梁中早已把其他人赶出去，自己在门外守着，然后就听到方醒怒吼。
微微摇头，梁中想起自己做太监原因，就是家里吃不饱，为不被饿死，就阉割他。
殿内，方醒怒火已经消散，但说话更加沉重。
“殿下，臣亲眼看着个孩子饿死，就在臣眼前，那稀粥都灌不进去，就这去。”
王贵妃面色煞白道：“陛下，那可不能动！动……臣妾不敢想……”
朱棣摇摇头道：“蒙元时，那家人效力颇多，堪称忠臣。大明肇始，以父皇霸气，依然不敢触碰，可见根深蒂固！”
良久，朱棣吐气道：“朕亦无计可施，否则动荡就在眼前！”
王贵妃从未见过朱棣出现这等无能为力模样，就劝道：“陛下，咱们且慢慢来吧，只要吏治清明，大明就会
孙祥汇报完毕，就偷偷瞥朱棣眼。
朱棣眯着眼看着外面，突然摆摆手，王贵妃放开手，然后送上茶水。
“出去！”
朱棣随意挥挥手，孙祥躬身告退。
“方醒大胆！”
方醒回忆起那个场景，微微摇头：“那眼神呆呆，对这个世界显然已经没眷恋，只希望他去地方不再有饥饿，不再有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圣人子弟……”
“叉出去！”
朱高炽举起玉如意，面色涨红地喊道，最终还是没扔出去。
方醒坦然行礼告退，转身就被两名侍卫给按住肩膀，押解出去。
方醒走，可他刚才话仿佛还在殿内回荡着，让朱高炽和杨荣面色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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