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苦笑道：“若不是坐在这个位子上，小弟肯定是不愿意去学那些之乎者也，还得对着圣贤
句话冥思苦想，得阐述出无数观点，可圣贤当年留下话里真有这些意思吗？不过是牵强附会而已，想想真是可笑啊！”
说完后，朱瞻基悚然而惊，“这就是循环啊！”
方醒看到婉婉正在那边嘟嘴不乐，而张淑慧也有些强颜欢笑，就扶着辛老七道：“这就是从古至今循环，莫能例外。”
方醒去
边上桌，朱瞻基还在喃喃自语：“利益相加，无往而不利也！可这个利是谁利？肯定不是百姓，也不会是天家……”
“
“扛不住。”
朱瞻基坦然道：“连皇爷爷都投鼠忌器，小弟差远。”
方醒指指学院那边，振眉道：“明白吗？”
朱瞻基恍然大悟：“德华兄，方学以后将担此重任吗？”
方醒摇摇头道：“不是方学，而是你！”
训你。”
朱瞻基讪讪道：“小弟也没想到，皇爷爷会投鼠忌器。”
金英凑过来想给朱瞻基倒酒，方醒摆摆手，可金英却没搭理他，自顾自给朱瞻基酒杯添满葡萄酒。
方醒冷哼声道：“
与殿下在讨论国事，你个阉人也敢上前吗？”
金英怔，然后就委屈退后几步。
朱瞻基脸都涨红。
儒家居然能逼迫着朱棣妥协，可见势力之庞大，联系之紧密。
从今天来看，作为大学士胡广，往日行事颇为公允胡广，可在涉及到读书人利益时，却失去这份公允。
“这是他们核心利益，失去特权，失去利益，谁愿意辛辛苦苦去求学？”
方醒淡淡分析道：“那些读书人寒窗十年，所为何来？不就是想着能当上人上人吗！若是当不上，你愿不愿意去读那些书，愿不愿意去写那些枯燥文章？”
俞佳没有上前，而是在伺候婉婉，看到金英吃瘪后想装委屈让朱瞻基讨回公道，就阴阴笑。
朱瞻基根本就没在意这个细节，他有些忧郁道：“秀才进士，还得加上官宦人家，这些人若是合力话，除非是太祖高皇帝重生，否则难以控制。”
方醒眯眼看着金英收起委屈模样，就淡淡道：“这是本能，太祖高皇帝时期就有。只要读书人利益相通，特例都能给你弄成普遍！”
朱瞻基喝口葡萄酒，觉得口感变得有些苦涩，“德华兄，此庞然大物也！”
方醒眯眼逼退想再次上前金英，然后说道：“要想用儒家安定天下，这就是代价。你应当知道，照着这样发展下去，个荣辱与共超大朋党就出现，而且还是披着儒家外衣，行朋党之事，你，扛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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