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方醒看到小刀在门外站着，就问道。
“老爷，陛下招您进宫。”
老朱叫
去干嘛？
“德华赶紧去，莫要耽误
。”
“儒学就想把人变成
个模子印出来
东西。”方醒目光炯炯看着解缙道：“老子说守中，儒学说中庸，都是修心玩意儿，可这些都不是想要。”
“你看看国子监学生，他们被儒学熏陶多少年？可该去秦淮河还得去，该口腹蜜剑还是脸正人君子模样，该见利忘义还是慷慨激昂，所以说啊，觉得儒学是在教人怎
装成个正人君子，把人性想太好些。”
“个孩子性格塑造其实在家中就已经定型大半，剩下就是他自身在外打磨，学校里嘛，恕直言，还是教本事为好。至于道德，那是身体力行熏陶出来，不是教出来。”
想起以后那些学校种种怪相，让方醒觉得道德这个东西味指望学校，根本就不靠谱。
“用规则来约束，然后慢慢变成全民都认可行为准则，这才是心中道德。”
送走失望徐景昌，方醒就去学院看看。
解缙作为书院实际负责人，平时事情不多，很是清闲，所以看到方醒后就郁闷道：“德华，要不给老夫多安排些课时？”
方醒摇摇头，诚恳道：“您德高望重，若是不在，还得要靠着您才能撑着书院，不敢累着您啊！”
“你啊你！真是连点空子都不给老夫钻。”
解缙摇头叹息着，他不过是想给儒学增加点课时而已，可方醒却抢先步把口子给封住。
解缙以前就吃过大大咧咧亏，累积多之后，终于被朱棣给脚踢进诏狱中。
等方醒到宫中后，才发现气氛不大对。
朱棣正在发脾气，地上又多些摔碎东西。
“朱勇无能！无能也罢，可他居然被那些盐
解缙叹道：“你说倒是好，可实现却很难，空中楼阁啊！”
方醒振眉道：“不做怎知道呢？”
“你这是法家啊！”
解缙有些诧异于方醒对道德悲观。
“算不上，只是觉得……”
方醒笑道：“解先生，怕那些学生学多儒学，到时候变成小夫子，那就可以找根绳子吊房梁。”
“知进退，明事理不好吗？”
解缙还是有些不死心，他觉得可以多些课时，然后把这些学生们培养成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不是说不好，怎说呢？”
方醒摩挲着藤椅扶手，“大明不缺少这种表面上君子，道德可以用规则来约束，可以从小就灌输行事准则，可不想让这些学生们失去主动性和攻击性，那将会是方学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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