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延拎起包:“那就先走,这顿请,已经结过账,对不住,
若真如此,他现在就去学苏格拉底,赤脚跑到冰天雪地里降温,冻死自己然后就地掩埋。
起码能保住最后点颜面。
任绍辉坐在对面,观察着他脸上千变万化神色,小心地问:“那个……手机是不是能还,詹老师?”
詹子延如梦初醒:“啊?哦!好,不好意思。”
任绍辉接过手机,在心里酝酿会儿,低头假装喝茶,而后讪讪地说:“詹老师,其实上回分别之后吧,挺后悔,后悔没和你多聊几句,当时情况太特殊,不方便问你有没有跟前男友复合。既然今天咱们这有缘,恰好遇见,……就冒昧地问句,你现在是单身吗——”
不是没可能。
两人年纪相仿,家都在晋城,又都爱玩游戏,说不定世界就这小呢?
但他也很快想到另种可能。
Kent会不会……就是骆恺南?
此念出,詹子延脸唰地下红到耳朵根,不自觉地狂推眼镜、拼命摇头、自否认。
顿午餐时间,詹子延听任绍辉说完当初被介绍相亲全过程。
饭没吃几口,脑子被信息量塞饱。
这些内容并非隐私,任绍辉倒不介意公开,只是觉得困惑。
詹子延显然是个有分寸有涵养人,按理说不会在与人吃饭时,刨根问底地打听旁人事。
他忍不住问:“这人难道不是你朋友?”
他含情脉脉地抬头。
然后看见詹子延正在匆忙地穿外套。
“……詹、詹老师?你要走?”
詹子延严肃点头:“嗯,突然有急事,要去找男朋友,你刚才说什,任先生?”
任绍辉连连摆手:“没、没事,你去忙吧,不用管……”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Kent是在酩酊酒吧遇到,哪儿有这巧事?这又不是小说。
而且那天骆恺南已经认识他,干嘛不亮出真实身份呢?哦不对,当时他们还不熟,骆恺南兴许是怕他尴尬。
可是再尴尬也没有现在尴尬啊!
他对Kent说那多隐秘心思与烦恼,假如Kent就是骆恺南,那……岂不是都说给本人听?!
“……是。”詹子延短暂地恢复正常神色,但思绪依旧是团乱麻。
这个账号他再熟悉不过,每日聊天时长至少两小时以上,是他各个社交软件内置顶联系人。
可是任绍辉手机里介绍人……怎会是骆恺南?
詹子延仔细翻阅与Kent聊天记录,发现当时Kent说,有个朋友认识合适人选,可以介绍给他。
所以……骆恺南就是Kent说那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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