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找朋友来住。”詹子延眼神心虚地移开。
他这个提议,是存私心
詹子延奖励似给他个微笑:“现在爸发现们合伙骗他,你还要回老家吗?”
詹前锦听到老家这两个字就忍不住抖,天真地问:“他不是被警察抓吗?应该回不去吧?”
詹子延:“警察可能只会批评教育,顶多拘留十几天,他出来肯定还会找们。”
“啊!才十几天!”詹前锦又要哭,“不过十几天之后就是寒假,要不,们带着南南去外地躲阵子?”
詹子延笑道:“南南要是知道你逃命也不忘带着它,定高兴地舔你脸。”
詹子延嗯声,摘下眼镜,看着那条折断镜腿,叹气道:“诶,又得去配副新眼镜,这副还挺贵。”
詹前锦听完,眼角突然涌出两行泪。
詹子延慌:“你怎?哭什?”
詹前锦整张脸迅速被泪水覆盖,胡乱抹抹,哽咽着说:“哥,你被爸打次数肯定比多多,不然不会这、这平静,还有心思说这些有没……呜呜,对不起,、还说爸偏心你……什都不知道……”
詹子延看着面前这张与自己相仿脸哭泣,仿佛看见曾经自己。
医生说你最近要吃清淡。”
粥。
上回喝粥,是骆恺南煮。
詹子延心里堵得慌,慢慢躺下:“你放那儿吧,现在不饿,会儿吃。”
“哦,好。”
詹前锦和小猫咪没亲近到这地步,想想那画面,起身鸡皮疙瘩。
詹子延又说:“寒假之后总要回来,不可能因为他放弃工作啊。”
“那怎办……”
“这阵子先给你找个住处,等确定爸离开晋城,再接你回来。”
“不行,哥,你个人住太危险。”
他开始也会委屈得大哭大闹,后来就渐渐麻木。
再后来,听说某些与他同样“有病”小孩,会被父母送去精神病院、送去电击,他甚至会庆幸,自己父母只是打得疼而已。
读书越多,就越解,人世间苦难太多,他远远不是垫底那个。
“别哭,你再哭,就得给你拿纸巾,现在手抬不那高。”
詹子延说完这句,詹前锦果然不哭,抽噎着说:“哥你别动,好好躺着。”
詹前锦放好打包盒,坐在旁,撑着膝盖看他。
詹子延也瞧着他:“脸还疼吗?”
詹前锦摇头:“孟老师给敷过冰袋,不疼。”
詹子延哦声,又问:“对,出门前你看过南南猫碗吗?要不你先回家吧,怕它已经吃完。”
詹前锦:“你回来之前刚给它添过猫粮,应该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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