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卧室朝南,充足午后阳光洒入室内,照得后背暖洋洋。
詹子延埋首于更温暖怀抱中,不好意思抬头:“昨晚……看到那天给你打电话女生,发和你吃饭合照……就乱想。回家个人,可能会想得更多,就没回去。对不起,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原来是这回事儿。
骆恺南松口气:“你要是真知道,就不会乱想。你会乱想,说明你心里还是怀疑。”
詹子延无法否认,十分惭愧:“嗯,你说得对。”
“刚回家趟,南南碗里没粮,叫得特别生气,什事让你连它都不管?”
詹子延看着自己被握住手发愣:“没……走之前给它添大碗猫粮呢。”
“它多大胃口你不知道吗?加满也就够它吃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抱歉。”
“道歉没用,给个理由。”骆恺南语气冷酷,亲吻他指尖嘴唇却温热。
詹子延这个人心思,有时候其实很好猜。
比方说,他生活中,几乎就没有“享乐”这两个字。
起码骆恺南看到情况是这样。
每天早晨七点跟着闹钟起床,去学校工作,下班没有其他社交活动,回家看书或休息,通常晚上十点上床睡觉。
日复日,天天如此。
“行,那们就好好说说这事儿,现在能说。”骆恺南摸上他后脑勺柔软发丝,慢慢地顺下来,“那女生叫孙绮,是高中同桌。”
詹子延仰起脸,认真听着。
骆恺南低头看他,两道视线穿透空气中浮动阳光与微尘,缠绕在
那温度仿佛化作阵阵暖流,淌过心尖位置。
詹子延没见过这样人,不是真凶他,也不是打完巴掌给颗糖,骆恺南就是借着教训他名义撩拨他,让他丢脸、长记性……也更心动。
“说不说?”骆恺南仰着脸看他,像条很有攻击性狼犬,下秒就要扑上来。
詹子延先步扑过去:“说你别生气。”
骆恺南抱个满怀,搂着人往后仰,靠在吴迪卧室衣柜上:“这得看情况。”
仿佛走在条固定轨道上,两边是深渊,脱轨就会掉下去,故而只求安稳。
上回打破这种按部就班生活节奏,是沈皓甩他那晚,积压多年苦水实在无处可倒,他破天荒地跑到酩酊喝得烂醉。
所以,与朋友喝酒玩乐甚至夜不归家这种事,对詹子延来说,是很反常。
教训肯定得教训,骆恺南解题思路向清晰,要是把喝酒过夜这页轻描淡写地揭过去,詹子延下回心里有事,或许还会这样逃避,任性不是这个任性法儿。
但教训完,该哄也得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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