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恺南感觉被鄙视,捋起袖子,追出卧室,瞧见它往家门口走,也跟上去。
刚跨出几步,突然发觉不对劲。
詹子延公寓不大,也不怎隔音,日常生活中琐碎声音,同住人基本都能听见。
但此刻,屋子里完全没有第二个人声音。
詹子延出去?
沈皓给詹子延留下阴影恐怕不止这道,分手短信怎说来着?
「你再改也是那副死气沉沉样子,从来不知道主动。」
这句话刺激得詹子延跑去酒吧买醉,险些不明不白地被人吃干抹净,心里肯定很在意。
他首先得除掉这块心病,他们才可能有下步。
门外忽然传来抓挠声音,像是锋利爪子从木头上刮过。
道吗?”
詹子延时被他命令式语气诓住,温顺地点头,没反应过来自己才是年上者,不该这听话。
骆恺南圈着他,手搭在他肩胛骨处,隔着睡衣,也能摸到很硬骨头。
还是偏瘦,得多喂点儿才行。
话说,怎又是这套睡衣?这家伙只有套睡衣吗?万弄脏怎办?裸睡吗?
骆恺南看向玄关——詹子延常穿那双皮鞋仍在鞋架上,拖鞋却不见影踪。
极其注重仪表詹教授不可能穿着拖鞋出门,但除此之外,似乎想不到其他情况。
正当他困惑之际,南南抬起两只山竹般前爪,搭在门上,以娆姿势回头,冲他细声细气地叫唤:“喵~”
骆恺南隐隐明白它讯号,走过去,发现门没关紧,轻轻推就开,紧接着就听到詹子延声音,从下层楼梯间传来:
“沈皓,你现在说这话,已经太晚。”
听便知是他好弟弟。
若是放任不管,卧室门迟早被抓花,参考沙发下场就知道。
骆恺南无奈,起身去开门,果不其然地看到他小老弟在门外磨爪。
南南年纪小小,力气却不小,木门上已经留下几道浅浅抓痕。
“你最皮。”骆恺南弯腰,伸手去抱它,南南却扭过身子,屁股撅,高高翘起尾巴朝他摇两下,接着往外头走。
他正浮想联翩,客厅突然传来门铃响声。
“大概是快递,去开门。”詹子延从他怀里蹿出去,近乎落荒而逃,还贴心地带上卧室门。
骆恺南惋惜地转过身,想继续工作,心却怎也静不下来。
詹子延有过交往多年男友,不该如此警惕男人触碰。
八成是之前沈皓那畜生污蔑他们俩有腿时候,给詹子延留下阴影,条件反射地避免他被人误会,即便家里根本没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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