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开水泡软,就着罐酱黄瓜,囫囵吃下。
胃里温饱,嘴里却觉得有些寡淡。
与早上吃杂粮煎饼和中午吃三荤两素相比
詹子延忍俊不禁。
Kent语气太像家长。
他记得上小学时候,自己特别爱看动画片,放学回家就扔书包坐在电视机前,爸妈来喊他吃晚饭时,就这语气:“还不吃饭?快去!”
他沉迷其中,不愿离开,挨骂挨打是常有事儿,但仍旧乐此不疲。
如今沉迷爱好变成看书,时常像今晚样不知节制,却没人会管他看多久。
詹子延批完作业,看完Mind期刊最新期,回家后依旧卷不释手,茶饭不思。
他最近在筹备本自己专著,工作以外业余时间几乎都扑在上面。
出版社已经在接洽,大致内容也敲定好,预计过两个月定稿,顺利话明年开春能出书。
为此他天天大量阅读寻找灵感、完善细节,前两天晚上因为沈皓事心情不佳,白白耽误,现在想想真是大可不必。
人类知识寿命远比肉体长,百年以后,他与沈皓都不过是地球上抔黄土,而他撰写书倒是有可能留存到那个时候。
股直冲天灵盖清凉劲爽,整个人都精神:“不用,都是主观题,没有标答,你批不。”
“哦,那回去。”
“你不跟吃晚饭?”
“你不是约人吗?”
詹子延本想说晚上不约,可以陪你吃,但转念想,骆恺南肯定有自己交际圈,说不定要去陪女友,自己没必要多此举,于是递还薄荷糖:“嗯,你回去吧。”
詹子延默然叹气,回句:[马上就去吃。]
Kent:[下次自己记得。]
詹子延略感惭愧,Kent比他年纪小,他还要对方操心,实在不应该。
他确有些饿,于是起身从卧室走到厨房,打开单扇门小冰箱,寻找可以吃食物。
很遗憾,最终只翻出碗隔夜剩饭。
卧室窗外华灯初上,逐渐演变为万家灯火。
詹子延正读得津津有味,床头柜上手机突然来干扰,新消息跃上屏幕:「Janson,吃晚饭吗?」
很熟稔句寒暄,看来Kent真把他当朋友。
詹子延难得语气轻快地回:“没呢,在看书。”
Kent马上变态度:「九点还不吃?快去。」
“送你。”骆恺南没接,背起挎包,又早退次。
詹子延无奈,拉开抽屉,将薄荷糖放在收纳盒里。
嘴里清凉感很强劲,如台风肆虐过境,来势汹汹,难以招架。
很像骆恺南给他感觉。
无人打扰下午,足够做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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