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傅湉就埋在他肩膀上笑直抖,“真想看看你小时候样子。”
楚向天将脸凑过去,目光幽暗,“小时候有什好看,又不能让你……”再后面话就听不见,声音被压极低,但傅湉脸肉眼可见红
“想听。”傅湉头轻轻答句,反过来抓住他手指把玩。
楚向天手很粗糙,手指很长但指关节很粗,手掌还有虎口上都有茧子,点都不像养尊处优王爷,反而像是经历数不清苦难。
沉吟会儿,楚向天挑些轻松讲给他听。
“十二岁就上战场,那时候边关还不太平,随便假造个身份就轻易瞒过身份。”
“带伍长是个脾气不太好中年男人,他那时候总嫌弃太娇气,又什都不会,心情不好时候就抓出去练练,刚开始那阵子,每天都是鼻青脸肿,连伙夫都看不过去,偷偷给塞馒头。”楚向天笑道:“脾气也倔,死要面子也不懂示弱服软,从来没跑过,就整天挨揍。后来被揍出经验,有次伍长又叫出去练练,想个小计谋,把他撂倒……”
傅湉啃两条兔子腿,又吃小半只鸟以后肚子就饱,端着代福盛给他热汤慢慢喝。
担心车夫看到不该看,代福已经把车夫强行带走,说要去周围看看有没有猛兽,免得晚上有危险。
车夫虽然奇怪这样小林子能有什猛兽,但还是跟着他走。
火堆边就剩下两个人。
临近十月份,刚下过雨天气已经有些凉,傅湉伸着手在火焰上慢慢烤,跳跃橘色火光模糊面容,看在楚向天眼里,有种不真切美。
傅湉皱起眉,紧张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他就成师父,说是个好苗子,得多练练,然后这练三年。”挨揍也挨三年。
想起那段时间,楚向天也忍不住脸上笑容,那三年里,大概是他在军中最轻松快活时光,脾气,bao躁但很护短伍长,总给他偷偷塞馒头伙夫,还有两个总爱拉着他偷偷说伍长坏话小兵。
傅湉有点心疼又有点想笑,几乎想象不出来楚向天被别人揍得鼻青脸肿模样。
看见他憋笑模样,楚向天捏捏他脸颊,“想笑就笑就吧,别憋着。”
楚向天握住他不安分试图去撩火苗手,“小心烧到手。”
被抓住,手主人不情不愿安份下来,但没会儿,又忍不住小动作,头歪,就靠在他肩膀上。
“你以前经常露宿野外吗?”
楚向天手法太熟练,之前在庄子上烤鱼是,这次也是。
“嗯,”楚向天调整下姿势,让他靠舒服点,“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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