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迟疑着点点头，他家是庄子上
佃农，田地里产出来粮食，大半都要交到庄子上，他们自留也就够
家人勉强温饱。因此他就琢磨着，带着儿子在更远些荒地上，自己开垦
小块田地，然后从庄子上稻种里偷偷带点回去，种在自己地里。
开垦出来荒地远远没有庄子田地肥沃，即使用草木灰肥田，担担挑水灌溉，但是秧苗还是稀稀拉拉死快半，而活下来那半，长也不怎
好，不过再少好歹也够家人小半年口粮，因此他还是继续偷偷种地。
谁知道这些稻谷不知道是习惯荒地还是怎样，后来几年越长越壮，不仅根茎比寻常稻谷粗圈，还抗旱，收成更是比庄子上稻子高不少，担心被管事知道他开荒地却没有上交粮食，他直小心捂着这件事，直到那天听见傅湉说赏银百两，他才动心思。
“
自己试着种过，收成比别……好。”老农说含糊不清，傅湉也没细问，这些佃农都不容易，这次能将稻种送过来，其他小事傅湉也无意追究。
“老丈还有稻种或者秧苗吗？”
，将怀里护着小盆东西露出来。
“这个……是种，比田地里好养活，结谷子也多。”老农颤巍巍，说话时全程垂着眼镜不敢看傅湉。
让代福将陶盆接过来，傅湉捧在手里看看，就是株普通不能再普通秧苗，唯特别大概就是长很好，绿油油，看着就很讨人喜欢。
“这跟其他稻子有什不同？”傅湉拨拨秧苗两根细长叶子。
“你揪干什？”道不太高兴声音问傅湉。
老农摇摇头，秧苗都已经种地里去，他迟疑道：“只有去年存粮食，可以做稻种。”
傅湉沉吟会儿：“稻种都买，账房会你跟结算银子，赏钱则先给你五十两，如果收成确实如你所说比普通稻子高多，再给你剩下五十两。”
老农喜出望外，嘴唇颤抖着，叠声感谢东家。
让代福将人带到账房去领银子，傅湉则仔细端详着这盆秧苗，思考着老农那里买来稻种要怎处理。
如果真像他说那样，稻种更加
傅湉手抖，差点没抓稳花盆，花盆里秧苗被他颠晃晃，更加不满意，“别晃，晃得头晕！”
“……”
默默将花盆放在桌上，这下不用老农多说，他也知道这秧苗跟先前见过不样。
之前去田地里时候，傅湉见过那些秧苗是不会这条理清晰说话，最多也就是缺水喊渴程度，但是老农抱过来这棵秧苗，却很“灵气”。
“你自己种过吗？”傅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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