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出声让他先回去休息，但是看见他这样楚向天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没出声，就在
边静静
陪着他。
桌案上蜡烛点点变短，流下蜡泪在烛台上层层堆叠，专心忙碌到后半夜，傅湉才有些撑不住，疲惫打
个哈欠，脑袋困倦点点。
勉强撑着又看两页，他还是没撑住，手里还抓着账簿，整个人就趴在桌面上，疲惫睡过去。
晚饭是代福送到书房来，直没见到人出来，代福去书房找，见他埋首在堆账簿里，也不敢打扰他，就轻手轻脚将饭菜放在他边上。
傅湉埋首算快两个时辰，再抬起头来，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黑。揉揉干涩眼睛，傅湉轻轻揉捏着手腕，却闻到旁边阵饭菜香气。
书桌旁边放着个食盒，估计是怕冷，下面还放小炉子，食盒就隔水放在炉子上。
傅湉将食盒拎出来，里面是三菜汤，都还冒着温热香气。
拿起筷子，傅湉迅速将肚子填饱，朝外面叫声，让代福记得把炉子跟食盒收走，就继续埋首在账簿之中。
黑，重重咳嗽声。
土匪头子回来，周传青手顿，改为在傅湉肩膀上拍拍，“要是还有不懂，可以随时来问
。”
傅湉点头，再次道谢，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跑，楚向天及时拦住他，把装着松子糖小荷包塞到他手上。
傅湉茫然看他。
“松子糖。”伸手点点他下意识皱起眉心，“别整天跟个小老头样皱着眉。”
代福进来收拾东西，怕灯光太暗伤眼睛，又给他添两盏蜡烛才默默退出去。
……
楚向天直留意着院子门口动静，可是直到半夜过去，也没听见有动静，小少爷这是晚上没回来。
皱皱眉，他往主院寻过去，找到大书房门口，就见里面灯火通明，道纤瘦人影映在窗户纸上。
楚向天轻轻推门进去，傅湉连头都没抬下，专注手翻账簿，手拨弄算珠。
傅湉抬手摸摸额头，看看手里松子糖再看看比自己高许多男人，顿时明白他意思，将荷包挂在腰间，傅湉朝他露出个软乎笑容，“谢谢你们。”
“去吧。"楚向天让开路，知道他着急，也没有太耽误他时间。
傅湉抿抿唇，眼底多些亮晶晶小星星，然后抱着账簿风样跑掉。
直接去主院大书房，傅湉将没算完账簿搬部分出来，照着周传青教办法，页页看，觉得有不对就重新再算遍。
艰难看完本，傅湉接着往下看，看过两本之后，速度竟然也慢慢快起来，安静书房里时只有噼里啪啦拨弄算盘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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