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山呆滞地看着他们朝自己旁边沙发走去,同云老师道别。
罗青山眼就看到严准手臂上印子,类似被猫抓伤痕迹,不深,粉红道。
这酒店里没有猫。
他忍不住抬头去看,严准领子松散垂着,喉结右侧有两个红印。
两人肩抵着肩,虽然没有什过分接触,但罗青山眼就看出他们亲密程度。
裴然晃神,又想到严准侧过脸亲吻他小腿模样,忍不住低头加快戴围巾速度。
严准顿下:“那陪你下去。”
十二点正是酒店退房高峰,尤其这几天放假,退房排队列不短。
罗青山坐在大堂沙发上狂打哈欠,旁边坐着班长终于忍不住,问:“你昨晚干嘛去?”
“没怎,认床没睡好。”罗青山给自己灌口水,四处张望下,“裴然呢,怎还不见他下来?他不直都挺准时。”
但现在腿酸也是真,两人商量下,还是决定再睡会儿,不跟巴士回去。
接近十二点,班级群提示音响个不停。严准从厕所出来时正好看到裴然正在换衣服。
“不是说再睡会?”
“嗯,”裴然穿上裤子,“但还是得下去跟老师道个别。”
严准扫眼他拿出来围巾:“要穿这多?”
他想起昨晚自己敲很久都没人应房门,呼吸短暂地停两秒,拳头握紧又松开,不可置信地紧紧盯着裴然。
他和裴然从来没做到最后步。
他是个纯直男,高中时懵懵懂懂,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怎样才算真正做爱,上大学后,附近小酒店都太脏,还出过针孔摄像头烂事,两人基本没有去过。
罗青山原本在过生日那晚订好酒店,没想到他不小心喝多,还跟苏念闹出场乌龙,房费连带着打水漂,开晚上房间都没去住,最后还是被苏念带到垃圾旅馆凑合晚
班长“哦”声:“他们好像还要住天,说是不退房,估计还在睡吧。”
罗青山被水呛得涨红脸:“他们……不退房?!”
话音刚落,旁边电梯门缓缓划开,裴然和严准并肩走出。
裴然穿得很厚实,浑身上下就露出个脑袋,看着都觉得热。
而严准只套件T恤。黑色长袖,袖子被他卷半到手肘,领子刚好露出锁骨。
酒店从房间路到大堂都是有暖气。
裴然:“……”
裴然:“太明显,身上印子。”
裴然虽然不是在溺爱下长大,但也没真受过什生活上苦,加上他皮肤比普通男生要白,严准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揉红。
他洗漱时候看过,腰,脖子,腿上,全是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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