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府上下,唯个能称得上是高兴,便是李管家。他第二天就张罗着让人炖红豆粥,甚至还希望杜云停吃碗枣、花生、桂圆、李子,杜云停不得不再三提醒他,就算吃再多也没办法实现早生贵子——说过几次后,李管家把这念头打消,只是仍旧高兴。
他说:“将军身边,还是头回有人。”
杜云停听出来,他这并不是为将军与自己在处而高兴。他是觉着主子开这个头,知晓其中滋味,之后自然会接纳更多人。
这府里,说不定就会冒出第二第三第四。万哪个给将军留后,之后有个夫人也便不是什难事。
只可惜这计划定然实现不,顾黎头次尝着两情相悦甜头,倒活像是被下蛊,旁人愈发看都不看眼。
无数,尸横遍野。
杜云停五日没能从床上头下去。他感觉上上下下应当都知道这回事,毕竟这时候隔音并不能算好,而他那时候在战场之上又过于激情澎湃,喊这两天下人进来送饭时瞅着他眼神都不样。
当时那几句刺破长空,实在是没办法让人假装听不到。
不过转念想,倒也不只是因着他那几声。毕竟寻常人,哪儿能在将军卧室中歇便不走?
哪怕是贴身侍卫,这也太过。将军给他旁人连想也不敢想殊荣,自然会引来旁人侧目。
李管家来看过杜云停几次,道:“还好与主子提醒,不然依照主子原本想,你怕是要吃大亏。”
杜云停:“他原本想是什?”
李管家说:“他原本想贮个金屋,把你锁进去。”
他本以为,宫七听这话,应当是心有余悸。毕竟也是有能耐暗卫,飞檐走壁,哪儿能容忍日日夜夜被关进个小房子里雌伏于个男人?可不知为何,在听完之后,他居然从宫七那双眼睛里头看出
杜怂怂不怎在意,他本来就不是在乎别人眼光性子。他被人讨厌惯,当初与苏荷住那筒子楼里,楼上楼下便没有喜欢他们母子,个个儿都好像他俩欠他们钱,张嘴闭嘴冷嘲热讽,杜云停照样过。该吃吃该喝喝,太阳该怎升起还怎升起。
那时他尚且只是个少年,如今经过这多世界,愈发心志坚定,只听想听之言,只重视在意之事,旁人话在杜云停这儿,那就是个哔。
他心安理得在将军房里歇着,也没人真敢和他说些什。将军这多年,就宠过这个人,旁人哪怕想嘲讽杜云停几句不知廉耻,也得顾忌着不伤将军脸面。
只是表面上和和气气,眼底不屑却藏不,显然是把杜云停与西院那些人相提并论。
唯不样,不过是杜云停成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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