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不说话,许久之后才回复:“那可能真是他有大造化。”
大造化这三个字,让杨达心里不怎得劲。他与陆澄八字相同,年幼时都频频见鬼,凭什对方就能有父母倾心尽力庇护,平安无事;而他就被当怪物看,被唾弃、抛弃,早早地就得自己养活自己?
这也就算,难道对方连气运也和自己不样,有逢凶化吉大造化?
杨达在心中接连骂几句上天不公。他怕还有另件事,因此摸摸自己缝在里头暗衣袋,“那这道平安符……”
同伴:“在你手里,那自然便庇护你。”
片刻后,绳子又回来,仍旧在之前青年放过来位置。
杨达紧紧地咬着牙,与先前指导自己同行发消息,“你教办法没用!”
同行回复很快,“怎会?你们不是八字相同?”
杨达:“是八字相同。但他活着回来,好好地出现在公司里!他怎还活着?他怎还能活着??”
他最怕,是替婚这件事露马脚,他逃不过,还得去和个恶鬼拜堂成亲。人和鬼结亲,这多荒唐!——真是那样,他就真活不。
呢?”
“昨天梦到个人,”杜云停说,终于从公文包里掏出什,紧紧握在手心里,“那个人说,让转交给你——”
同事:“你真信?梦里东西,你掏出来?”
他打量着杜云停,笑道:“陆澄,你是还没醒吧?”
杜云停没接他这话,只是看着杨达。杨达脸上笑蒸发个干净,嘴角微微抿着,是个典型警惕表情。
杨达放心,他没再吭声,独自对着电脑屏幕做程序,心中却仍在琢磨陆澄到底是怎逃
陆澄本来该替他去死。陆澄凭什没有死呢?
同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从墓中出来人,并没有个活着,可偏偏人们信奉句“富贵险中求”,哪怕前人白骨累累,也定要踩着这些骨架试试这滔天富贵。
这还是第个平安无事。同行说:“你确定他是人?”
杨达仔细看过,青年脚下还有影子,并无异样。
“是人。”
“谁说不是呢,”杜云停声音轻柔道,“偏偏在早上醒来时,手里就握着这件东西。”
他朝着杨达摊开掌心,不紧不慢把那东西倒在杨达桌上。有什红颜色映着他白生生皮肉,扎人眼疼。
杨达猛地打个哆嗦,向后靠去。
——那还是那小截红绳。
他瞳孔震颤,瞬间慌张掩饰也掩饰不住,连目光都不敢触及。杜云停只放下这绳子,便自顾自走到工位上去写方案,杨达却怎也心安不,他咬咬牙,用书将那绳子扫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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