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喊出来,杜云停安静点,
他伸手去摸摸,少年脖子红透,连嘴里头都透出些微酒气。
“顾先生啊……”
他含糊地喊声,慢慢地起身凑过来,像只幼兽样从地板上往顾黎身上蹭。手指拽着衣角,鼻尖抵着鼻尖,失焦距瞳孔逐渐对准他,醉意朦胧又是笑。
“顾先生……”
他只喊这句,眼泪忽然就砸下来,啪嗒啪嗒往下掉。顾黎还是头次见他如此委屈,倒好像有人把他心也块跟着攥紧,跟着闷闷疼。他将少年举起些,让他在自己膝上坐更稳当,声音低沉。
黎仍旧说:“进来。”
“……”
杜云停慢慢也意识到什。顾家楼灯并没有亮,只有门廊处顶灯开着,二楼唯点光亮,也是从顾黎自己房间里发出来。他不再拒绝,跟着顾黎进去,在门口熟门熟路换自己拖鞋。
房子里没什声响,倒是隔壁楼狗叫声接着声。厨房里饭菜都被端出来,杜云停自己也带几道过来,这会儿通通摆上桌,满满当当,也算是顿团圆饭。
顾黎脸上没什表情,却开瓶红酒。那红酒是他爸典藏,向来不肯给人喝,直宝贝又宝贝地藏在酒窖里,这会儿顾黎开,只给杜云停倒浅浅点,全当是增个年味儿。
“别嘉言,怎?”
少年没说话,只是哭更厉害,鼻子眼睛都通红片。顾黎反反复复亲他,从脸颊亲到颈侧,拍着他后背诱哄半天,也没让他停下来,反而被少年摸着背,反过来问他:“很疼吧?”
顾黎愣愣,竟然没有听懂这句话。他箍着怀里人腰,听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反复问他是不是很疼。
顾黎回答句不疼,又被说骗人。他真是半点法子也没,无数解法到这都解不开眼前这道题,顾黎哄着人,忽又想起那夜里头炽热梦。
他轻轻喊:“乖宝。”
这样家庭里,培养出来孩子往往是从小就出没于各种社交场合,酒量自然不会差。这点酒,只是助兴添彩意思,并没想着把人灌醉。
然而他着实是高估杜云停酒力。几分钟前还没个老实样,非要站起来给他夹菜,电视也被打开,杜云停完美违背食不言寝不语祖训,对着个小品笑得不能自已,脸上都快被他挤出来俩酒窝。
几分钟后顾黎不过给他盛碗汤,再看时,杜云停杯子里头已经空,这会儿两眼稍稍有点朦胧,坐在原地发愣。
过会儿,他双手慢慢捧上脸,许是察觉到顾黎目光,抽风似抖半天眼皮,给他挤出个歪七扭八wink。
顾黎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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