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他身体不舒服。”
杜怂怂：“？？？”
台上
生物老师不明所以，忙道：“那快去医务室！顾黎同学，要不你陪着……”
顾黎率先离开
座位，指关节在桌上敲敲，淡淡道：“出来。”
声音压得很低，透着点不同寻常意味。
……这群傻子。
横幅最终被挂在外墙上，
进学校大门就能看见。许是因为他们几个家庭背景缘故，居然也没人说，就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他们把这消息传到处都是。天不到，好几个富二代特特跑来他们班，问考班里第三十九是哪个别嘉言。
哪个别嘉言？这学校里就个别嘉言。
他们于是倒吸口气，表情个比个震惊，写满不可置信。同阶层里消息流传快，连别母都听说，捧着杜云停脸喜气洋洋说他给家里争口气。
杜云停：“……”
前三过。这回居然跃而上，成为班里头中等学生，这给他们带来极大压迫感，头次觉得自己居然连个富二代成绩都比不过。
班主任在上课时，也额外地把杜云停拎出来夸。
“你们看，别嘉言同学学习态度就很好。他进步，并不是因为偶然，而是他这段时间真真正正努力，学习——他不就成绩上去吗？”
他老怀欣慰，又对杜云停道：“
看你本来就聪明，再加把劲儿，以后肯定能出息！”
杜云停被这顿彩虹屁夸晕晕乎乎，走路都飘。他还是头回被老师夸，居然有点手足无措，又有说不出新鲜感。
杜怂怂：“……”
卧槽，他突然有点儿腿软是怎
回事？
作
他真想问问，这些人标准到底是有多低？
只有顾黎个正常人，跟他说再接再厉。
杜怂怂挺满意，还想趁机再讨点奖励，个劲儿拿腿去挨蹭顾先生长腿，眼巴巴望着他，想在下课后讨个亲亲。
蹭多，就被顾黎捏捏后颈皮，低声警告他下课要拉他起去开闸放水。
可这话没什警惕作用，杜云停期待都被写在脸上。顾黎笔尖在纸面上顿顿，忽然站起身，神情严肃。
往常那些人看他，都说他肯定没出息，哪会有人说他将来定有出息？
杜云停第次知道，出息两个字居然是这让人高兴，让人听着欢喜。路走回教室，小平头喜气洋洋站在门口迎接他，号召其他几个弟兄块儿把长长绸布扯开，“来来来，恭喜哥们儿！”
杜云停看，那横幅上写是：恭喜别嘉言喜提高三班第三十九名！！！
杜云停：“……”
刚才那点欢喜小火苗，就跟被水浇灭样，呲声，就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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