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是在其它地方。共同坐在顾家豪车
后座上时，会有手悄悄地伸过来，若无其事牵着他；在教室里自习时，杜怂怂偶尔起
点怀心思去蹭他腿，也只是被顾先生看
眼，笔杆敲敲他头。
顾黎从未谈过恋爱，也不知恋爱究竟是该如何开展。在面对小男朋友时，其实还有些手足无措。杜云停并不像是他平常所解题目，他在写下个解字后，便不知该将哪个公式套上去，才能真正解决这个问题——他好像脚踏入从未涉足过领域，迫切地需要补充学习新知识。
在这个领域里，顾黎不仅要求自己拿满分，还要求自己做对全部附加题。
高三学生毕业，那天有许多人站在楼上向下扔卷子扔书，白花花纸铺满草坪，底下保洁阿姨死命地捡也没能捡完，不得不喊几个收废品进场。在这场狂欢结束后，杜云停他们真正成为这所学校里最接近高考届。这几天各科老师都站在讲台上开展深刻思想教育，恨不能把危机感直接灌输到每个学生脑子里去。
早读时间再提前，从六点十五分便开始。每天校门口都有赶时间学生路狂奔进来，跑着穿过走廊气喘吁吁往教室里去。要是运气好，还能躲过去；要是运气不好，准已经有老师站着门口，指着表对他教育：“都高三，怎
还这个时间点才来？——走廊蛙跳三十个！”
套填空，来。”
杜云停想，他情敌果然是数学题。
还有英语题语文题理综题……
这天晚上，躺在顾先生床上，杜云停做个挺奇怪梦。他梦见顾先生拥有后宫三千，他虽然是皇后，却有堆妃子和他争宠。最受宠皇贵妃整天顶撞他，动不动就难为他，名字叫《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还有个表面清纯可人小贱人，实际上肚子里头窝坏水，特别喜欢彰显自己文采，据说也是京城里名气响当当，名字叫《海淀密卷》。
醒来后杜云停抵着额头，和7777说这个荒唐梦。
于是走廊上经常见蛙跳学生，手背在
【真是太不像话，是吧？】
【是啊，】7777也好气，【你怎能不选王后雄？你这是歧视！】
杜云停：【……】
完，他对这个系统也彻底没爱。系统和顾先生样，从头到脚都是容易被题目这种小贱人迷惑料。
但知会心意多少也带来改变。虽然顾黎在给他补课时如既往严厉，绝不因他是自己小男朋友而对他放松要求，那红叉画，个比个触目惊心。杜云停捧着被他批改过卷子，感觉跟捧着古代皇帝发下来赐死诏书没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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