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垂着眼，像是根本没听见他们
对话。
小平头
天往他们座位边跑
几次，等到放学时也站在门口等杜云停。他踮起脚尖看看，瞧见兄弟收拾完东西出来，便上前，手把勾住对方脖子。
杜云停还没怎
接触过这样兄弟情谊。他在现实世界中，有帮子狐朋狗友，可能这样与他亲近没几个，这样在说话时好像当做自己亲兄弟样看更没几个。
小平头揽着他，低声问：“你认真？”
被他勾着人反问：“什？”
然而，兴许是因为身畔多个人缘故，他怎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轻而易举将心神集中起来。少年味道很清晰，并不浓重，浅浅淡淡，不知是洗衣液还是洗发水味道，飘过来时还掺杂点儿奶味儿，混着清甜。
后座学生明显也闻见，下课时便问：“怎股子奶味儿？”
少年扭过身，解释：“是护手霜。”
他喜欢用这个味道护手霜和身体乳，也是从第个世界留下来习惯。这样气味总能让杜云停觉着安心，每回洗手后，都要认认真真把手心手背都抹上，连指关节都需要好好地摩挲个几遍。
这才刚穿来第天，杜云停就找系统兑换几罐子身体乳。
蛇，很有些味道。
杜云停下意识又去看身边人手。那手骨节分明，干干净净，指甲修很整齐，圆润整洁半弧型。
他并不是什手控，可这会儿盯着那只手，倒全然移不开目光。杜怂怂盯好会儿，甚至想做他手中捏着那支笔，也算是被顾先生抱着。
“……”
忽然间，男生将右手握着笔换到左手。
“顾黎。”小平头沉默片刻，小声道，“
看顾黎人挺好，比林华翰那家伙靠谱多，可也太难追吧？”
他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眼，这会儿放学，学生们都已经站起来，三三两两往外走。顾黎却仍然坐在桌前，像是还在学习，头都不曾抬下。
他咋舌。
“
7777说他这是穷讲究，被宿主纠正。
【这叫精致！】他反驳，【不精致，怎能配得上顾先生？】
7777真是不懂他们这些精致基。
后座同学也有些吃惊，道：“你还用护手霜？”
他又吸吸气，笑，“不过这气味蛮适合你，还挺好闻。”
杜云停愣。
紧接着，那只右手抬起来，不轻不重地推着杜云停脸，让他脸换个方向。
“看黑板。”
顾黎淡淡道，手心都有些发烫，下意识将笔攥得更紧点。
杜云停仍然怔怔，顺从地将目光投向老师。顾黎这才微微松口气，重新将笔握回来，继续看下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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