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停终于意识到，自己左手手心正握着
张相当小
纸。他没有让身边只隔
个过道小平头开，反而迟疑下，自己慢慢将叠两叠纸展开。
字迹很工整，像是个好学生。起码与杜云停自己手狗爬字有着挺大差别。
“
也觉得你可爱。”上头写着，“放学后，起吃冰淇淋吗？”
杜云停抬起头，对上不远处个少年眼睛。
“怎
着，被老杜骂吧？”
杜云停扭头看他,才十六七少年这会儿脸上疙疙瘩瘩，还有点往外冒青春痘。长得不算英俊，可透着股机灵劲儿，看着像是班里头嘴格外甜那种开心果。那嘴张合，小声地和杜云停说话。
“刚刚那纸条不是传给你？赶紧看看，是林华翰传过来。”
讲台上老师转身，小平头立马不敢说话，转而鬼鬼祟祟从兜里头摸出手机，对着杜云停悄悄比比。杜云停心领神会，试探性地摸摸，也从自己口袋里摸出手机。声振动，有信息发进来。
是小平头发，条接着条，看着有点儿焦急。
“别嘉言。”
“……”
“别嘉言！”
有截粉笔稳狠准地砸过来,落在杜云停额头上。他头疼，下意识用手按按,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教室里。两边学生都笑着朝他这处看，讲台上中年男老师挺着有点发福啤酒肚，蹙着眉头望着他。上头电扇呼呼地转,桌上卷子堆得横七竖八，他好像只是在书堆里打个盹儿,再醒来,又重新回到这样学生时代。
“上课都这不用心是不是？”台上老师又捡起小截新粉笔，“马上就高三,看看你们个二个现在状态！高考，那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拿什和人家争——”
【林华翰！你不是喜欢他？】
【你赶紧看看写什啊，别愣着。】
【还看不看？再不看哥们儿帮你。】
【纸条拿来！！！】
最后条语气明显更急，杜云停侧过头，对上双这会儿写满掩饰不住八卦欲和探索欲少年眼睛。小平头对着他比比手势，示意他把纸条递过来。
杜云停下意识接道：“拿爹？”
满教室哄堂大笑。老师也被他气乐，抱着双臂,“怎，上考场你准备往考卷上填你爹名字？有用吗？”
他拿着厚厚叠卷子往桌上摔摔,没再揪着这个学生不放,只是眼睛里头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下课后走廊蛙跳！”他隔空点点杜云停,“来回各五圈！”
隔不远个小平头遮着嘴,小声地吃吃笑。等老师转过身,他才幸灾乐祸往这边探点脖子，拍拍杜云停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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