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翻墙回去,”小孩满不在乎,整整衣袖,“哥哥,没事,那墙不高。”
根本不是墙高不高事!杜云停有点儿担心,“万被人逮到,会不会挨骂?”
他顿顿,又道:“怎突然想着回来?”
狼崽子眼神又痴又粘,像是在阳光底下晒半化奶糖,几乎能拉出丝。他重新凑近,身上蓬勃青春感与少年已然出脱坚朗修长体
小孩低低笑声,低下身亲亲他,手指把玩着他毛耳朵。
“哥哥,还记得刚才和说什吗?”
杜云停这会儿自己吃饱喝足,扭脸便是死不认账。
“说什?什都不记得——呜——”
不记得代价相当惨重,杜云停难得地看到回天明,是脸靠在玻璃上时,从远处地平线上看见,鲜红太阳从那道线上极富生命力地跃起来,慢慢升腾到空中。
狼崽子犹且愣愣,直到被眼前白兔子按住肩膀,凑上来在嘴角印印,这才像是清醒些。捕食者本能慢慢冒出头,后头毛绒绒兔子尾巴蓬松好像个圆滚滚球,他伸手按着,下意识将白兔子抱在自己怀里。
又回忆起身上衣服是湿,声音也哑。
“先等等……”
他生怕怀里头兔子被这有些凉温度弄生病,匆匆将上衣脱,将他按在炽热胸膛上。刚才那句话就跟火种似,下子将整个火盆都点燃,商陆抱着他,低低道:“哥哥,再说次……”
青年不说。他这会儿好像隐约感觉到危机,像其它小动物样下意识折叠起双腿,闷着头往被子里钻,要把自己藏在里头。商陆拉着他脚踝往外拽,层层从被子里头剥开来,不由分说还是给他好好喂回药。
商陆并没在屋里待多久,天色刚刚有点发白,他便起身又穿回衣服。杜云停手软脚软躺在那儿,哑着嗓子问:“怎回来?”
他知道军校管得严,小孩肯定不是通过正常渠道回来。
商陆从不对他撒谎,从地上把自己武装带捡起来,穿到腰上,道:“翻墙回来。”
杜云停惊,抬眼看他。
“那你待会儿……”
许是看着他这次咳嗽太厉害,这回喂过来糖浆比往常都要多。
棕红色药瓶对于杜云停来说有些大,里头糖浆装满满当当,是几个月前生产,还不曾开封过,这还是头回。勺勺喂进去时,嘴角滴滴答答有零星糖浆溢出来,商陆通通给亲,为安慰他,又哄着喂颗糖。
“烦死你……”
醒过来杜云停眼神哀怨,尾巴湿淋淋,抓着床单,“回来就喂药……”
就不知道干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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