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
“怎
？”青年挑挑眉，“又不是没和哥哥
起睡过，害羞什？”
他
手敲敲门框。
“赶紧过来，给你留着门啊。”
他转过身，施施然回房间去，往床上躺，
他单是想象着青年蹲下身来，用他手搓洗这片污床单时场景，便好像有火焰在血管之中沸腾起来。他只能发出声短暂嗯，察觉到自己在说什后，又忙摇摇头。
“不用，
自己来就好。”
“小陆真是……”
青年手指头点点他额心。
“好好，又跟哥哥客气什？既然坚持，那就赶紧弄完睡觉吧，还早呢。”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醒后摸摸身下床单，便沉默着站起身,把扯下去，团团放进外面洗衣机。外头天色还没亮，商陆手放在洗衣机按钮上，迟疑片刻,又收回来。
他怕吵醒哥哥。
洗手间灯被打开，小孩自己坐在里头,用盆接水,将那小块床单反复浸泡在水里头，搓洗几遍。他低着头,思绪混乱像是浆糊。
门忽然响声，狼崽子惊,抬起眼，看见洗手间门被人推开。青年迷迷糊糊迈步进来,身上穿还是用来当睡衣大背心大裤衩，松松垮垮,白生生手臂和腿都露在外头,头发也睡得微微炸毛。他打个哈欠,眯着眼睛看小孩发旋,“嗯？小陆怎还没睡？”
商陆心突然之间狂跳起来。兴许是因为刚刚从被子中钻出来原因,青年看上去格外没有防备，软乎像是团年糕，充斥着小动物样温和无害气质。他嗅到熟悉香气,那味道在这样天色还没亮起清晨里格外勾人，呼啦啦插满小钩子。
商陆闷声应句好，瞧着那拖鞋上小兔子慢慢地转个身，离他远去。走到门口，兔子脸却又拧回来，对着他。
“对，”杜云停说，“昨天把咱们家里剩下床单被罩也都拿去干洗，除除螨虫。小陆床单湿话，待会儿过来和睡吧？”
7777：【！！！】
“……”
小孩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嘴唇动动。
他猛地将头埋更低，道：“没事，只是醒……”
眼前毛拖鞋不仅没走远，反而靠得更近。拖鞋上两只肉乎乎兔子支棱着，是他们同在超市里选。哥哥在他面前蹲下来，望着他盆里湿淋淋床单，“怎在洗东西？”
商陆低声道：“刚刚口渴，不小心把饮料洒在上头。”
“那也不用半夜洗，”哥哥手抬起来，揉揉他额发，“放在那儿，哥哥明天给你洗，嗯？”
狼崽子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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