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交给
教堂里
侍从
个名字。这名字他已有许久没有想起过，叫埃里克。
“去查，
要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过如何。”
最重要是，还能再活多少年。
侍从领命而去，这并不算是什
难事，民间百姓都有名册。他几天后回来复命，将埃里克消息带回给特里斯神父。
“那似乎是个被主厌弃之人。”侍从回答道，又有些不解，不明白身为神之宠儿神父如何能与这些人扯上关系，“他并不是alpha，也不是beta或omega。他身上已经闻不到信息素味道，因此从不出门。他和他omega父亲，住在边缘地区山上。”
“自然会得到永生。”
小信徒愣愣地盯着他，像是还未从这句之中回过神来。
神低低叹声，将他向自己拉更近。羽毛抚上神明脸颊，他嘴唇落在翅膀根部，惹得小信徒个劲儿在他怀里头打哆嗦，没会儿就如同泥人般倒在他身上，放出甜腻微腥信息素，从头到脚都在颤抖。
像是河边枝抖落露珠儿花。
“父神……”他听见小信徒低声道，“要是不能永生，怎办？”
还有四个字他没说，那便是穷困潦倒。埃里克如今已经是个无性别人，甚至拎不起斧头，更不要说起来挣钱。他父亲，原本也是个强健有力alpha，如今成为自己最看不起omega，身子弱也像是纸糊，做不什力气活，家里攒着那点钱很快就花个精光。
埃里克母亲同样是个omega，本跟着丈夫儿子不离不弃，但在埃里克父亲整天愁眉不展、懊悔自己成个没用omega之后，很快也就忍不得。
她自己同样是omega，从没觉得自己矮谁头。她已经忍丈夫这多年，本以为丈夫体会过omega难处后，多少会有改变，哪想到竟然半点也没有变！
于是，她从教堂里头拿清洗剂，自己给自己喝。身上标记被洗掉，她便成自由人，在天傍晚走出家门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些都还好说，最为难是发情期。埃里克父亲原本把自己锁在屋里，在把十里八乡alpha都吸引来聚集在他窗下后，便再也不敢。他不能在教堂中拿到药，神不允许他服用药剂，
神忽然陷入沉默。
要是小信徒不能永生……
他其实并不愿考虑这样可能性。小信徒是必须永生，是必须永远都在他身侧。他蹙紧眉，神色骤然间显得有些严厉，并不回答这话。
“不会，”神最终避开这个问题，“你会得到永恒生命。”
杜云停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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