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仆迎上来，彬彬有礼将这位神父向后领去。
“是特里斯神父？大人正在厅内等候。”
骷髅由仆人先领去安歇，杜云停跟着领路
男仆向后走，过
几道猩红帷幕，这才看见大主教身影。他如今年过五十，已经算是
个老人，
他淡金长发束在脑后,在晨光下影子澄净安宁，好像是日光勾勒出来道浅浅虚影。
仆从低声道：“这是主教命令。路上所需东西已经为您备好,请您立刻上路。”
他上前步，为神父放下脚蹬,撑着这位身形纤细单薄小神父上去。特里斯神父被他搀扶着上车,仍旧向教堂中回头,忽然道：“既然这样,
需要将位友人也并带去。”
仆从只管要将特里斯神父带回去,旁却是不管，点点头，并不多言。
杜云停朝后望,骷髅已经披着长长黑袍大踏步从教堂中迈出来。牛皮靴声音咯吱作响，它黑色袍角扬起来，迎着晨间风，飒飒于身后挥舞着。
大主教觉得自己听到条很荒唐神谕。
然而主旨意不能违背,他沉默片刻，从垂着厚厚帷帐床上坐起身,将书桌上堆着信件推开，转而拿起羽毛笔，为自己义子写下新信。
写完后，他拽拽书桌前悬挂着金铃铛。片刻后,有仆人恭敬地为他打开门。
“大人。”
“将这封信寄出去，”主教吩咐道,“马上。”
小神父手撑在车窗上，略有些担忧地望着它。骷髅只微微撑，便轻而易举坐进车里。它落座在信徒身旁，安静地于袍子里收起自己惨白手骨。
仆从见他们已经坐好，便也坐在马车前面，高高地扬起手中马鞭。
在声马嘶鸣声中，素色马车辘辘向前驶动，迅速将这处狭小、像是永远被蒙在晨雾里村子扔在身后。两边高大冷杉树飞快地后退，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小神父坐在车里，轻轻地用手勾勾骷髅袍角。
马车走整整天，到达大教堂时已是傍晚。远远，杜云停瞥见高大建筑顶端——教堂尖角高高矗立着，每扇花窗都在暮光里闪烁着斑斓色彩，高大拱柱撑起满是雕刻绘画天花板，上头都细细刻着神创世画面。
大教堂门前已经有人等候。在看到这辆马车时，守卫移开手中刀，马车便从细细拱道之中通行，绕过教堂前方树丛，径直向着教堂正门前驶去。
……
全新信于第二日到达小神父手里。仆从驾来马车,将车帘掀开，显然是不允许拒绝架势。
“特里斯神父,请您上车。”
杜云停皱皱眉，有些猝不及防。
“怎
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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