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小信徒
声线骤然软下来，与和他说话时完全不同，像是自内而外，透着蛊惑人心甜意。
“二哥……”
杜云停拽住骷髅宽大袍角，将
神从他语气之中，听不到
点真诚。
全是敷衍，小信徒眼睛里根本看不见虔诚光。在看向他时，那目光甚至不如看向那副骨架子来专注。
杜云停照旧吹着彩虹屁。
“
圣父！你是心里力量、是性命保障、是四围盾牌、是坚固磐石、是在忧患中安慰、是在患难中随时帮助。你话是脚前灯、是路上光。你话是属灵生命粮食。你训言多麽甜美，在口中比蜂蜜甘甜。主是永远福分，胜过朋友与生命，在人生孤单旅程中，恳求主与同行，愿神掌管生命……”
神座上神半阖着金色眼。
乎三分之二时间都在研习经文，向他至高无上主祷告。杜云停做不到，但因为知道
这世界神是真存在，也会时不时过去点个卯，刷刷好感度，以免神在哪天想起他唱小黄歌事。
那定会成为灾难。
向神明祷告之前，杜云停特意把骨头架子打发远远，以免被神发现。
他直不知道骷髅究竟是什
，但无论是什，都不会是光明正面东西——杜云停是真怕，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顾先生，个弄不好就被神给灰飞烟灭。
所以得藏好。
他曾听过不计其数祷告词。那些从苍老、年轻、幼小人嘴中吐出话，往往都是动听。他们夸赞他，敬慕他，将他视若父神。
可从小信徒口中说出来字眼，却似乎比那些更为动听。他闭着眼，从那嘴唇当中吐出字眼，好像也染上青年身上气息，并不甜腻，清清淡淡，在细细闻时，却格外有种勾魂夺魄魅力。
神手指抓紧权杖。他静静聆听着这声音，甚至舍不得去打断。
小信徒声音忽然打个绊子。神座上男人抬起眼，发现具白惨惨骷髅不知什时候立在他信徒身后。七宗罪大张着黑漆漆眼洞，注视着面前神像，牙关上下碰撞着，咔咔作响。
神心中忽然涌上丝不快。他并未说话，只是蹙起眉头。
他把骨架子裹进幔布中，不放心地再次叮嘱:“别露头。”
骷髅黑漆漆眼窝凝视着他，点点头，乖乖地把布扯起来牢牢裹在身上。等到小神父走远两步，他才从幔布后探头探脑，张望下。
神父又回过头，两片唇抿成条直线。
骷髅瞬间就把布严严实实盖回去。
杜云停这才满意，在神像面前拿着十字架，恭敬道:“万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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