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说，“丢
根笔。”
白建生笑笑，温和地说：“听支
可在那之前，他还得先探探郁知青
口风。
下午排练时，他去排练用土房。高丽正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背词，老远就看见白建生过来，还挺稀奇，“建生同志，你怎
来？”
白建生笑笑，说：“
来看看你们排怎样。”
他探探头，问：“郁知青呢？”
高丽扯高嗓子喊杜云停：“郁涵，白建生同志找你。”
“这咋办？”桂花哭更猛，“哥，不想被批斗……哥，你得帮想法子啊哥！”
白建生沉着脸，干脆把笔塞回自己兜里。
“有多少人知道？”
“好多人都知道，”他妹妹肩膀
耸耸，“上学都知道……”
白建生骂她句蠢，也没细看，径直把笔装起来。“就说是给你买，别对外说，别再让人知道。”
都嗫嚅不敢再说话。
桂花心里头发虚，不敢再在外面待着，急急忙忙往家走。家中白建生也在，桂花瞧见他，步伐就往外转，硬生生扭转过去往外头走。
“站着。”白建生感觉不对，张嘴把她喊住，“桂花，你干嘛去？”
桂花停住脚，说：“……跟人外头抓知虫去。”
抓知虫没什奇怪，可她这模样慌慌张张却又点怪。白建生皱皱眉，说：“讲实话。”
杜云停就在屋里，自己练着脚步。听见这嗓子，他抬头，看见渣攻正站在门槛外，笑得温和。
“郁同志，”白建生说，“几天没见你。”
他坐下来，闲扯几句家常，但心思不怎在家常上。杜云停压着腿，漫不经心地听着，白建生憋很久，终于把话头抛出来，“听支书说，你丢东西？”
来！
杜云停心就是振奋，还有点小激动。
他顿顿，又说：“没事儿。——根钢笔，郁知青也不会在乎这点东西。”
桂花仍然打着颤，跟风里头打摆子柳枝样。白建生看到她这样子就心烦，既然没这个胆子，怎还敢去拿人家东西？
可他不能让这件事流出去。他们家在村里向很有声望，要是真摊上这件事，之后还有什脸？
坏分子和小偷名号，恐怕摘都摘不掉！
白建生打定主意，就准备把笔扔进河里。
“……”
桂花泪珠子在眼眶里头来回打转。
她非得和白建生说实话不可。不然，待会儿随便个人问，白建生就会露馅。到这个时候，桂花真是无比后悔自己说个这容易被拆穿谎。
她哇地声哭出来，哆哆嗦嗦掏出那根笔，“哥，是拿……拿笔怎办？”
白建生脸色下子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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