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鹏看着桌上那几个礼物盒：“是要送给
？”
江云间点头。
程鹏看
眼表：“过十二点，是不是就不算数。”
“不是。”江云间说，“本来就是给您买。自己想送，生日只是个借口。”
程鹏笑声，把那两个盒子拿到面前：“那拆。”
江云间诚实道：“两年前在农家乐见过。”
程鹏点头，他都忘这茬。
江云间安静地热着牛奶，心里乱糟糟。这话题
提起，他心里就注定不能平静。
这是个好时机，他该问。
问他和那个男生现在关系，如果和好，那他和程鹏自然就不能再继续下去。
江云间今天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又睡整个下午，现在才终于清醒过来。
他站起身：“去给您倒杯热牛奶。”
家里是开放式厨房，江云间刚找出杯子，就听见身后人问：“你今天找过。”
是肯定句。
江云间直逃避话题被搬上台面，他动作顿：“……是去过。”
间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
喜欢？
喜欢？
程鹏说喜欢他。
就算只是长相或肉/体上喜欢，那也是喜欢。
他捏着其中块，“这就是传说中价值千万表？”
江云间：“没有千万，媒体夸大。”
“不是夸大，他们是数学好，懂得四舍五入。”程鹏解开手腕上表，戴上他，“那收，谢谢。”
“不客气。”虽然过时间，江云间还是说，“祝您生日快乐。”
牛奶从杯子溢出来，洒在他手上。江云间猛地回神，狼狈地用毛巾擦干。
“和他分很久。”他听见程鹏说。
“这次是来拿东西，顺便把之前事说清楚。说完就走，没和好。”程鹏不想逗他，他逗江云间是为看他害羞，看他脸红，不是为让他难受，“这下能好好热牛奶？”
江云间：“……在好好热。”
他把牛奶端过去，因为手抖，牛奶都在颤。
程鹏脱下外套，丢到旁沙发上，跟江云间外套叠在起：“既然来，怎
不进去？”
江云间说：“看到您有客人，怕不方便。”
能听出江云间在努力克制，但声音怎听怎不自在。
程鹏今天只招待位客人。
“你认识他？”他问。
“所以这件事让来处理。不是要对你负责，没那老好人，只是想护着你，你明不明白？”见他沉默，程鹏干脆说完。
江云间甚至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您护着？”他喃喃重复。
程鹏笑声：“嗯，让不让护着？”
“让。”股劲儿憋上胸口，江云间忍回去，“……让，想您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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