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低头，把目光抽离电脑屏幕：“几点？”
“两点。”
“
那位好奶奶在不在？”纪燃拿起桌上
笔，在指尖上转
几圈。
“奶奶当然在……”纪惟察觉出他语气不对，“纪燃，你想干什
？”
“会去。”纪燃起身走到衣柜，打开，“让他们等着。”
“j通话”音频有两个，纪燃原以为是
份录音拆成两个文件，没想到第二个音频文件点开，个略微耳熟沙哑男声传出来。
这声音不属于纪国正。
纪燃知道，这是谁声音。
……
下午，在纪燃第七次打开这些音频时，电话响。
纪燃回到家，把u盘插到电脑里，戴上耳机。
握着鼠标手停滞十多秒，才慢吞吞挪到名为“z叙述内容”音频文件上。
点开，是经纪人声音：“等下，调制下设备，马上。”
兹拉几声，纪燃听见耳机里安静几秒，然后传来句细细女声：“……好吗？”
这声音，他十多年没听到过。
后通话，她为确保自己无虞，也为找纪国正拿钱，才录下来。”
纪燃紧紧捏着这个u盘，指头都泛白。
半分钟后，他做个深呼吸：“回去。”
“陪你。”秦满立刻道。
“不用。”纪燃咬牙，“……想自己听。”
——
几个月前还风风光光纪宅，今日气氛格外沉重，就连佣人们都死气沉沉。
纪国正坐在书桌前，早没以往意气风发。他脸色苍白，眼窝微陷，耐心早已随着时间消失
“纪燃，是。”纪惟语气严肃，“你现在在哪？”
“什事。”
“爸要见你。”纪惟道，“他说，你要不来，遗嘱上就没你名字。”
“遗嘱？”纪燃轻笑声。
“嗯，律师下午过来。”纪惟默会儿，又说，“知道妈找过你，你别听她，是你，不会跟你抢。”
赵清彤是南方女子，说话口音极其温软，以往纪燃听她讲睡前故事，总是能在五分钟内迅速入睡。
而在这个音频录制时间里，她刚经历场劫难，声音脆弱又无助，还隐隐带着鼻音。
纪燃平静地听完这五分钟音频。
因为恐惧，赵清彤叙述内容有些混乱，但大致能听得懂，和他所想相差无几。
他视线转，目光挪到名为“j通话”音频上。
秦满皱眉，仍牵着他不放。
“没事，自己听。”纪燃坚持。
秦满犹豫片刻，还是退步：“那你要答应，听完后……不论你做什决定，都要告诉，好吗。”
“……好。”
秦满果断点头：“让人送你回去，你现在不适合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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