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这才松开
紧紧缠绕在手掌
绳索，些微光线之下，安长卿看见他整只右手已经勒成黑紫色。绳索上还沾染着零星血迹。
“别看，不疼。”
萧止戈皱眉活动手腕，缓解长时间勒带来麻涨感。待手指恢复灵活之后，他才打开舱门，与安长卿
前后往外摸索而去。天色不算太亮，船舱之中更加昏暗蒙昧，两人适应光线之后，方才悄声上甲板。
风浪比方才似乎又小些，只有船身撞击感依旧剧烈。甲板上能扶东西少，他们互相搀扶着，矮身走到船舷边往下看，就见海面上密密麻麻全是巨大黑色背鳍。
就在他们往下看时，就见那数百计背鳍快速移动，灰黑色背部露出水面些，“嘭”地声撞在船身上。条、两条，三条……无数条撞上来，船身震颤不休，摇摇欲坠。
收回去。”安长卿最后这
说。
萧止戈“嗯”声，声音中带点笑意：“没错，喏喏是得上天庇佑之人。
们都不会有事……”
风浪肆虐仿佛没有尽头，两人就这相拥着说话，即使精神紧绷到极致，却谁也没有先说累。两人像在风浪中漂浮叶轻舟，彼此依靠着、支撑着，在黑暗中等着不知何时才会到来天明。
……
也不知道过多久，船身震颤还未停歇，外面天色却已经现出丝微光。风浪声和雨声渐渐小，只有船身震颤越来越剧烈。
安长卿身体晃，紧紧抓住船舷方才稳住身体，堪堪压住喉间惊呼。
他神情惊惶未定：“这是不是淮如善说过鲛鲨？还是海鲸？”
说话间，条体型更大鱼跃出水面，头部尖尖，牙如锯齿，尾鳍拍打咸腥海水，再次头撞在船舱上。除体型比淮如善说得更大，那模样分明便是鲛鲨。
两人稳住身体，扶着船舷又看圈，发现不只是他们这艘船边上围着这些巨鲨，其他船只边上都围着巨鲨。离他们最远艘船，船身上已然有个破洞，不知道撞破多久，里头人估计还未察觉，并未发现底层已经漏。
安长卿皱起眉道：“这感觉……像是有东西在撞船。”风浪虽然颠簸起伏不定，却不会有这种强烈撞击感。
萧止戈早就有这种感觉，只是先前那样情况，就算外面真有东西撞船，他们除等着，也无能无力。眼下天色微明，风浪渐小，他犹豫瞬便道：“出去看看。”
安长卿立刻道：“跟你起去。”
萧止戈本来想拒绝，但看到他眼神时话又顿住，最后道：“那绳子不松开，出去后沿着舱壁走，旦有不对，立刻回船舱躲避。”
“好。”安长卿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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