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没法喝水,安长卿只能道:“那你别说话,换给你讲故事。”
萧止戈没应,只道:“你把头侧过来。”
安长卿不知道他要做什,只能凭感觉将脸侧过去。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之中,两瓣冰凉、略有有些干燥唇吻在他唇上。安长卿身体微微颤,顺势启唇,接纳他侵入。
外面木头断裂声还在持续,船舱内,两人前胸贴着后背,竭尽全力地亲吻着。
船只在海上颠簸,忽然猛地颤,两人亦跟着重重颠,牙齿磕在嘴唇上,唇齿间便弥漫出咸腥味道。萧止戈痛“嘶”声,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舔圈,方才放开他,舔舔磕破嘴唇笑道:“这就不渴,喏喏给讲故事吧。”
有刺目闪电划破黑暗,堪堪从缝隙之中照进来,带来丝丝光亮。
风声、雨声、浪声和雷鸣声交织在起,片刻不歇。黑暗中听得久,渐渐便会产生种这些声音都渐渐远去空茫感,只有耳边沉重呼吸声和闷闷心跳声还在响着。
安长卿闭着眼,极力感受着萧止戈体温。但风,bao天太冷。人静坐着动不动,体温便慢慢降下来,与这满室寒凉差不多冷。黑暗里时间也变得更慢。外面声响刻不歇,只有船只起伏越来越大,是比马上驰骋还要大起伏,就好像下刻整个船舱就会翻转过来,连身后木床都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萧止戈声不吭,只是呼吸越发沉重。安长卿睁开眼睛,只是这漆黑之中,睁眼与闭眼似乎也并无太大差别。黑暗中他摸索着握住萧止戈手,萧止戈右手缠着固定两人绳索,粗糙麻绳深深勒进皮肉里,那手温度似乎比海水还要凉。
“疼不疼?”绳索在手上勒得太紧,血脉滞塞不通,便变得冰凉无比。安长卿摸索着捂住他手背,手指轻轻地按揉。
安长卿喘匀气,重心向后靠在他身上,拿后脑勺轻轻撞他下:“又不想讲。”
“可是想听。”
萧止戈越发用力地揽住他腰,黑暗之中,他手掌已经被粗糙绳索磨破皮,皮肤上传来闷
“不疼。”黑暗里传来男人低沉嗓音,微凉嘴唇无意擦过他耳廓:“怕不怕?”
安长卿摇摇头,想起他看不见,又道:“不怕,有你。”
男人就低低地笑笑,继续与他说些无关紧要闲话。
外头也不知道过多久,天色始终没有亮起来,反而是外面隐约传来木头断裂声响。嘎吱嘎吱,也不知道是什东西断。
萧止戈说闲话转移他注意力,反倒把自己说得口干舌燥,舔舔有些干嘴唇,他低声道:“喏喏,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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