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好不容易酝酿出那点情绪顷刻就跑光,有些气恼地瞪他眼,这人真是越来越不正经,好好地说着正事,也要拿言语调笑他。
他既气又恼,眼尾就染薄红。萧止戈却看得欢喜,攥着他手顺势将人拉进怀里,也不管此时还在马车上,狎昵地轻含着他耳垂含糊道:“况且若是没有喏喏,也不会有今日。便是并肩称帝,喏喏也当……”
这人向来网顾礼法规矩,前世就是如此,这世虽然戾气稍减,但这脾气还是样。说起浑话来道理还套套,安长卿晕晕乎乎地想着幸好这话也就在他面前说说,不然叫那些朝臣听见,怕是要当场撞柱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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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之后,萧止戈果然便开始着手准备封爵之事。
从大长公主府告辞回宫时,安长卿还有些飘飘忽忽落不到实处去。
字并肩王,与君齐肩,便是往前数上几百年几千年前朝去,也唯有少数几人能当得起这份殊荣。而这殊荣背后,往往还跟前朝政治利益息息相关,能得此殊荣者,莫不是立下莫大功劳。
他觉得这个并肩王分量,比册封皇后还要沉甸甸。心中忐忑不安也就带到脸上来。
萧止戈与他相处日久,眼便看出他担忧,拉过他手道:“喏喏觉得这封赏太重?”
安长卿诚实地点头。与前朝那些立下汗马功劳功臣们比起来,他那些功绩实属微末,如此重封赏,反而叫他觉得赧颜。
安长卿封号,宅邸,以及封地,他都要亲自拟定。斟酌许久,方才定下“雁”字。
时人婚嫁之时,兴以大雁为聘,取其忠贞之意;萧止戈登基之前又镇守雁州,雁州于他,其意义非同般。如此两相结合,便定下封号。
十月二十,安长卿带着双儿女回昔日北战王府。
次日,封赏圣旨便到。
以安长卿为首,北战王府上下在门前跪接御旨。来宣旨太监是萧止戈身边新提拔上来
然而萧止戈却不以为然,正色道:“喏喏太过妄自菲薄。”
他细数两人路行来,安长卿所作所为。
赈雪灾,解雁州危局;改革雁州田制,推广甘薯种植解决百姓生计问题;又力组建匠作坊,制筒车等农具,促进农事生产;更为军器监出谋划策,震天雷和火铳制出,他亦功不可没……
“这桩桩件件,都是利国利民之大事,你之功绩,不敢说超越前人,但也不逊色。不过区区个王爵,你当得起,不必觉得受之有愧。”
见安长卿面色微赧,萧止戈严肃面容波动下,又换种更为亲昵口吻道:“况且喏喏为诞下龙凤胎,更是大功件。皇后当得,这并肩王自然也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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