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孽子从那时开始就显露本性,只恨朕当时竟然信他辩解……”
他言辞间颇为愤懑,却没有丝毫愧疚。
萧止戈声音冷些,缓缓道:“萧祁桉将要为他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父皇又准备如何向母妃偿罪?”
安庆帝面露愕然,颤抖着嘴唇看向他:“你……这是什意思?”
“父皇既然没想好,那便按想法来罢。”
眯起眼艰难地辨认会儿,他脸颊泛起病态潮红,欣喜道:“儿来!”
说完又是阵咳嗽,他拿帕子擦擦嘴,喘息道:“那孽子,可是被你斩杀?”
萧止戈脸上看不出情绪,摇头道:“没杀他,已经给他准备更好去处。”
安庆帝似有些不满,但到底没说什,又喘口气才道:“罢,你想怎处置都随你。老三没,朕这身子也不行,这皇位唯有传给你。你去将玉玺拿来,朕写禅位诏书。日后这大邺江山就交给你……”
“禅位于,父皇将如何?”萧止戈问。
,松松罩在他身上,越发衬得他清瘦。
“吵醒你?”萧止戈将人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没有,睡足就醒。”
经此事,安长卿更依赖他,肌肤相触感觉让他安心,此时被他抱坐在腿上,也不觉得羞赧,神态亲昵地捏着他手指问道:“还有什事没做吗?”
萧止戈“嗯”声,拉着他起来,又找出衣裳亲自给他换上:“既然醒,便同起去吧。”
萧止戈眼神微凛
“朕老,又被赵氏下蛊毒,想来剩下日子不多。便去春山行宫将养着罢。”
昨夜他就将自己后路安排好。萧止戈必然等不及他归天再继位,唯有他主动禅位,做个太上皇才不会挡他路。
但是他打算得好,萧止戈却并不准备让他称心如意。
就听萧止戈似笑非笑问道:“母妃当年含冤而死,父皇是知晓吧?”
旧事重提,安庆帝脸色不自觉有些难看,但如今他势弱,只能压下那点不满点点头。
安长卿不明所以,直到马车进宫,他才隐约明白萧止戈想做什。
他们先去安庆帝所在宫殿。
这处宫殿本就偏僻,如今宫中又经大变,大部分宫女太监都被带到处关起来,只有气势冷然雁州将士守在外面。
萧止戈牵着安长卿进去,寝殿内传来安庆帝低低咳嗽声。不过短短月,他就苍老不成样子,头发花白,面如橘皮,沉沉暮气笼罩着他,便是不通医术人来看,也能看出他命不久矣。
安庆帝如今眼花耳聋,唯伺候他老太监也被单独关起来。直到两人走到近前,他才察觉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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