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深深凝着他,良久才道声“好”。只是说是这说,他心里却已经暗暗有计较。
两人回去时,还是顺路去三味斋。三味斋并没有出新
将缰绳换边手,他伸出手指去勾着男人手,先是小指,然后是无名指,中指……最后全部握住,十指相扣晃晃:“你若是不喜欢,跟说就是。日后能推就都推。”
北战王被哄得心化成捧蜜水,又有些口是心非道:“你喜欢出去玩就去,不用为委屈自己。孩子也有乳母照顾……”
“在心里,再好朋友,也没有你和孩子重要。”安长卿却摇摇头,神情很认真。
“是怕你受委屈。”萧止戈忽而叹,与他相握手攥得更紧些。
面前人已经不是当初无依无靠受人欺凌小庶子,即便没有他庇护,他应该也能过得很好。或许科举从仕,或许买卖经商……不管做什,大概都会像这些日子样,呼朋唤友,神采飞扬。而不是为他,为两个孩子,像只金丝雀样困于王府后宅。
北战王怎能跟那些怨妇般拈酸吃醋,然而话到嘴边就变味儿:“去,你那些好友怕都要变成鹌鹑。”
还故意在“好友”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要说安长卿开始没明白,这会儿萧止戈醋味儿都熏鼻子,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是真傻。他抬手在鼻子那扇扇,故作不解地嘟囔:“哪里来股酸味儿,王爷闻到没?”
“没有。”北战王严肃地板起张脸,耳朵尖尖却有点红。
安长卿斜眼瞧他:“哦,明日文昌侯世子又邀去打马球……”
为他,安长卿已经牺牲良多,萧止戈不希望因为自己点私心,又去限制他交友。
“但并没有受委屈。”安长卿不赞同地看着他。他觉得自己比起大多数人,已经足够幸运。有个彼此信任伴侣,也有血脉相连孩子。虽然时有风雨坎坷,但他们都能结伴走过。
至于新结识好友,他自然也珍惜。却并不会为他们叫自己最爱人伤心。
更何况,伴侣与好友,也并不是对立。
“日后要是再有邀约,就请他们来王府吧。”北战王府刚被大手笔地修缮过,景色并不差,邀人做客并不会失礼。
萧止戈脸沉:“文昌侯世子前天不是才邀你去登山?”
安长卿却忽然笑起来,眼睛里汪着明亮笑意:“骗你,还说不是吃醋?”
“……”
北战王板着脸,努力想证明自己并不是拈酸吃醋怨妇:“也不是不让你交友……”
“知道。”安长卿却抢在他前头说道:“是不对,这些日子只顾着自己快活,忽略你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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