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眼清冽酒液,安长卿撇撇嘴,只觉得反胃。
“那怕是要辜负太子妃番美意。去岁长卿往雁州行,喜爱上当地烈酒。再遇这精酿雪梅酒难免觉得寡淡乏味,还不若喝普通茶水痛快。”
他拒绝不留情面,别说太子妃,就是太子脸色也微变,似笑非笑道:“太子妃为讨这雪梅酒,可费不少功夫。”
安长卿但笑不语,拿眼神去看身侧萧止戈。
萧止戈眸光深沉扫过太子,直接拎起小炉上酒壶,弃杯用碗,倒满满碗酒端起:“叫皇兄皇嫂见笑,长卿素来被养嘴刁,他既不爱喝,代他就是。想来皇嫂也不会介意这点小事。”
巧点心,旁红泥小火炉上还温着酒,袅袅白雾飘散。太子和太子妃已经先到,见两人被侍人引过来,便招呼他们入座。
太子妃笑语盈盈道:“因是家宴,便没有太过庄重,你们可别嫌寒酸。”
“如此别出心裁酒宴,怎能说寒酸。”太子妃端着笑脸故作熟稔,安长卿自然也不甘落后,表情毫无破绽。
四人在席间坐定,便有宫女开始上冷盘,不远处还有乐师抚琴,琴声清幽,更添诗意。
太子妃挥退伺候宫女,亲自动手煮酒,用小竹筒将温好酒取出来倒入琉璃杯中,又加入粒青梅,才轻声慢语地同他们闲话:“这是去岁采摘下来后以酒腌制青梅,这个时节正好取出来就酒。宫中特制雪梅酒,再配粒青梅,滋味美妙。”
太子妃重新端起笑脸:“自然……不介意。”
她身侧太子脸色阴沉,却到底没有再说什。
因这出,席间气氛不复融洽。四人不再交谈,只沉默地用菜。
太子妃余光觑着对面两人,就见两人虽未多言语,动作间却十足默契。宴席菜品为风雅,准备都是精致冷盘,其中又以各式点心居多。安长卿每夹上块,若是不爱吃,就只尝小口便放回自己盘中。萧止戈则会极其自然地夹去吃,再给他夹另样。
就她看着这会儿,就
“依稀记着王妃喜爱这雪梅酒,便特意叫光禄寺那边给留两坛,今日准能叫你尽兴而归。”
她脸上带着十足温婉笑容,举动端庄娴雅,只单单看这气度和仪态,丝毫不会辱没太子妃名头——若不是她又提起这雪梅酒话。
当初安长卿第次参加宫宴时,便是喝雪梅酒。当时他因为喜欢多贪几杯。却没想到转头太子便借着太子妃名头给他送酒过来,把安长卿给恶心不行。
没想到时隔两年,竟然又旧事重提。
安长卿看着太子妃脸上完美笑容,实在无法理解她为太子做这些到底是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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