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闹腾半天,旁边哥哥倒是点动静都没有。
萧止戈陪他们会儿,才折返回去看安长卿。便是胡是非医术再高超,剖腹取子到底还是伤元气,安长卿应该是失不少血,即使产房中已经收拾干净,萧止戈依旧能闻到其中淡淡血腥味道,而且他脸色和嘴唇都很苍白。
方才跟萧止戈说会儿话,他就累得睡过去。此时萧止戈又折返回来,他也毫无知觉,阖着眼睛,睡得很沉。
手指虚虚划过他面上轮廓,萧止戈最后轻而又轻地在他眉心落下个浅吻。
……
说是这说,萧止戈最后还是去看两个孩子。若是寻常人家孩子,这时候已经被乳母抱去喂奶。但是鲛人族又不同,两个孩子出生后个头比寻常婴儿小快有半,皮肤上还覆盖着薄薄层几乎透明黏膜。依稀可以看见里头婴儿白嫩可爱模样。
“这应该就是手札上记载胎衣。两个时辰便会自行脱落。”胡是非和余绡照看着两个孩子,时刻观察这层胎衣情况。
孩子刚取出来时,胎衣是半透奶白色,摸起来有些厚,就像层外壳般护着胎儿,等将胎儿取出来后不多久,这胎衣就变得越来越薄也越来越透,现在已经能清晰看到婴儿相貌。
“这胎衣应该是滋补之物,能够滋补婴儿。”胡是非猜测道。开始两个孩子还在哭泣,但是将胎衣上血迹擦干净,放进襁褓中后,他们就安静下来。小嘴嘬嘬,看神情似乎有些满足模样。而胎衣也逐渐越变越薄。
萧止戈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手挨个在两个婴儿脸颊上戳戳:“谁大谁小?”
安长卿再度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他正躺在正屋床榻上。腹部伤口已经妥善包扎过,因为麻沸汤药性过,开
旁余绡兴冲冲地道:“左边是哥哥,右边是妹妹。”孩子取出来后,胡是非还要给伤口清理缝针,便是他在照顾两个孩子,因此十分清楚。
萧止戈看看,发现妹妹更圆润些。眉眼间虽然还稚嫩,但是仔细看话,依稀能看出安长卿影子,尤其是眼角下颗小痣,位置几乎跟安长卿模样。萧止戈眼神柔和:“生得像喏喏。”
似乎是感觉到父亲存在,妹妹睁开眼睛,在胎衣中挥挥手,“啊”地叫嗓子。声音清脆,如乳莺啼叫。萧止戈愣,随后嘴角勾:“性子倒像随,有力气。”
方才出生时哭声他在外头也听见,原本以为哭声响亮是个男孩儿,没想到竟然会是女孩儿。
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话,妹妹又费劲地挥挥手脚,发现动起来艰难后,又闭上眼睛,粉色小嘴巴开始嘬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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