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接过手札随意翻看几页,就见手札上写道:六月日,病人临产,胎儿在腹中,男子却无生育之器,胎儿不得出,唯有剖腹取子。
又记:六月五日,昨日病人已同意剖腹取子,亥时三刻,病人服麻沸散,以利刃剖腹,取出女胎。胎儿与寻常婴儿不同,皮肤之上还有层胎衣。胎衣两个时辰后自然脱落,胎儿面目比寻常婴儿更精致,只身形重量略轻小……
萧止戈目光牢牢定在剖腹取子四个字上,良久才合上手札,道:“手札于有大用,夫人可有什要求?凡是能做到,都能用来与夫人交换。
鹤岚去南边做生意,恰好有机会接触到雨泽,加上他对安长卿忠心耿耿,唯亲人又在王府养病,萧止戈这才透露安长卿怀孕消息,叫他想办法去雨泽查探鲛人族消息。
周鹤岚受命查探消息,却直没有进展。倒是翡翠原石生意越做越大,日进斗金。此次周鹤岚亲自回来,萧止戈听说后便知道必然是他交代事情有线索,否则他不会抛下南边摊子回雁州来。
周鹤岚也确实查到些东西,他斟酌下道:“此前想办法乔装去雨泽境内,从边境到都城浮梁,路扮做商人打听,却并未听说过跟鲛人族有关只言片语……”
雨泽临海,各类海上传说倒是多不胜数,但周鹤岚路打听,却从未听过有关鲛人族传言。后来他另辟蹊径,又开始留意是否有男人生子或者面带红纹之人消息,却不想歪打正着,当真叫他找到位知情妇人。
“这位是郭夫人,家中世代行医,她祖父曾经便替男子接生过。”
听周鹤岚提到自己,郭夫人才上前略有些拘谨地行礼。她生得不高,体态丰满圆润,副憨厚面相。话也不多,见其余三人都看着她,才略紧张地开口:“是,幼时跟随祖父行医,见过祖父为个男子接生,那男子脖颈上有鱼鳞片样红色花纹。”
萧止戈神情动,却按捺住激动:“夫人可知道如何接生?这男子生产又与女子有何不同?”
谁知道郭夫人却摇摇头,道:“不知道。那时候年纪尚幼,祖父并没有让进去。”
不等萧止戈脸色变化,她又紧接着说道:“不过当年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过程,但是后来收拾祖父遗物时,找到本手札,上面详述孕期诊脉以及后来接生过程。”说完便从袖子里拿出本手札,神情有些忐忑地递给萧止戈。
想想又补充句:“手札上所记,虽然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却绝对不是杜撰。祖父当年声名远扬,是浮梁有名大夫。只是医术不精,没能得到祖父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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