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戈开始当心他吃多撑坏肠胃。后来胡是非来看过说有些人怀孕就是会胃口大开,他又开始担心安长卿吃不饱,但凡哪餐比往常少吃口,他都要细细过问。
安长卿头疼,将他虚虚揽在自己腰上手放到肚子上叫他仔细摸摸:“这连肚子都没有呢,王爷是不是担心得太早?”
萧止戈抿抿唇,动作十分轻柔地在他肚子上摸摸:“但胡是非说前头几个月更要注意些。”
安长卿纠正他:“胡大夫明明说得是前三个月胎像不稳才需要注意、”而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度过最危险头三个月。那时候只当是身体不舒服,谁也没敢往怀孕上去想。等真正确认时,已经过三个月。胡是非后来也说他脉象有力,身体十分康健。如今月份浅,还探不到胎
,太子已经隐隐有监国之兆。
萧止戈思及在邺京时,太子屡次对安长卿示好,脸色便冷冷,想着早些把人接到自己地盘上也稳当些,也免得日后被太子拿住软肋。如今邺京局势正乱,偷偷从城外庄子上接两个人离开,也不是难事。
安长卿想想邺京情况也觉得不太安全。太平时候两个女眷住在城外庄子上倒是没什,但到多事之秋,即便有护卫护着,也极容易出事。虽然雁州生活贫苦些,但总比身处旋涡中心要好。
见他无异议,萧止戈当即遣人往邺京传信。余氏二人住庄子上也安排王府护卫,届时叫护卫悄悄护送二人前往雁州正好。
说完正事,萧止戈将书信收起,又揽着安长卿腰小心翼翼护着他往外走:“安福说你早饭胃口不好?是厨房做得不合胃口还是哪里不舒服?”
这几日萧止戈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要做父亲。差不多快把安长卿当成易碎瓷器。但凡在府里,就定要让安长卿在自己视线范围里,生怕他有个磕碰。晚上睡觉时也不动手动脚,安分地很。就是晚上要起四五回夜给他掖被子,总担心安长卿踹被子受凉。
就昨天夜里,安长卿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还发现他半夜不睡,就个劲儿盯着自己看。要不是安长卿跟他同床共枕这久依旧熟悉他气息,没准要被吓出个好歹来。
眼下看着萧止戈这样紧张,他无奈又好笑,嘀咕道:“哪有胃口不好,就是少吃半碗粥而已。”
萧止戈皱眉:“你先前都要吃两碗粥,再加上两三碟小菜。”今天早上却只喝碗半。
安长卿这段时日确实胃口大开,每天早上都要吃两碗肉粥并两三碟爽口小菜。到午饭时,则最少得有两荤两素汤,再并大碗八宝饭,他才能吃饱。就算是这样,在晚饭前这段时间,他还要吃不少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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