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觉得自己跟他记得根本就不是同段往事,在所余不多记忆里搜刮遍,也没想起自己收过他什情诗:“什时候收过你情诗?你别含血喷人!”
“云中双白首,慕闲身。长日无馀事,卿家有故人。”李海云红着脸,又有些委屈道:“当日怕太唐突表弟,才作首藏头诗送你。后来问你喜不喜欢这首诗,你还说喜欢……就、就算气,也不该不认账。”
安长卿只觉得脑中道惊雷闪过,段往事蓦然涌现。而后,便只觉得无语又尴尬。
他退后步,正色道:“这实在是个误会。不擅诗词,表哥作得藏头诗根本没听懂其中深意。只是出于客气,才说喜欢。若是叫表哥误会,那收回先前话。”
李海云瞪大眼:“可、可你后来同游湖赏景明明也很开心。”
萧止戈甚至顾不上打理身狼狈,就急匆匆地赶回来寻安长卿。却不想正撞见李海云拉着安长卿衣袖拉扯。
四周人太多太嘈杂,灯光太昏暗,他看不见二人表情,也听不见二人话语。只依稀看见他们似乎在争吵。
来时腔热火被冷水兜头浇灭,萧止戈后退步,甚至想要落荒而逃,假装从未见过这幕。然而双脚却像灌铅样立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
安长卿拧眉拉回自己袖子,被他通酒疯搅得实在不耐,连最起码客气都已经维持不住,冷下脸不客气道:“表哥若是再继续耍酒疯,可就不管!说到底们也算不上很熟吧?”
“那是怕没招待好你,母亲会生气,才虚与委蛇罢。”安长卿见状,也就不再跟他客套,实话实说道:“幼时在家中处境并不好,你又是嫡母亲侄子,家中贵客。但凡你提要求,都不敢拒绝。只能曲意逢迎,装作开心样子。其实并不通诗词,学问做得也不好,只喜欢看些杂书。”
李海云呆呆地张大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安长卿见状继续道:“还有与北战王婚事,也是自愿,
李海云呆:“算不得熟悉?你果然恨……”
安长卿烦躁又莫名:“无缘无故恨你做什?”
李海云心虚道:“恨负心薄幸,回常阳议亲,把你个人扔在相府……还恨不能救你出火坑……”
“???”安长卿终于意识到不对,皱眉看向他:“等等,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与表哥不过见几面,你议亲与何干?又何来负心薄幸?”
“你就是恨也应当,只是别说们不熟,听着难过……”李海云颓丧道:“当初们同游湖赏景,对你见倾心,以情诗赠你,你那时还那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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