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卿冷笑声:“且不说妹妹与吴公子婚事乃是嫡母促成,从订婚到退婚,从未与吴公子见过面。就说吴公子,前几日不还在跟亲叔叔争尼姑庵寡妇?怎?那寡妇死,吴公子这就改心意?”
吴隽书脸色难堪,却只能捂着嘴“啊啊”地叫。
安长卿又扬声道:“诸位父老乡亲也做个见证。这忠勇侯府吴三公子,原先确实与妹妹定亲。可前不久他闹出那等龌龊丑事,本意不愿妹妹入这虎狼窝受苦,想要退婚,可父亲惦念着和忠勇侯交情不肯。不能违抗父命,这才勉强同意这桩婚事。可谁知这吴隽书不仅无品无德,还作*犯科触犯刑律。忠勇侯府被抄家,吴隽书亦因为滥用职权侵占田产被罢官又夺去功名,这等无品无德作*犯科恶人,怎敢把妹妹托付给他?”
“前几日父亲松口,亲去吴家解除婚约。也将定亲信物归还。说好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谁知道这吴家表面答应着,现在却在这大街上毁妹妹名声!简直是其心可诛!”
跪着女人着急:“话可不能这说……们……”
四周百姓好奇地围拢过来,却并不像吴隽书预料那样替他求情说话,反而都在指指点点。
“王妃马车也敢拦,不要命啦?”
“就是。王妃这般心善人,怎会棒打鸳鸯?”
“这后生长得还挺精神,就是瞧着有点面熟啊?莫不是哪家公子?”
“就他穿那身衣裳,还公子呢?那也能当回公子哈哈哈哈……”
“你是吴隽书生母吧?”安长卿打断她话:“你个妾室,原本乃是奴仆,便是忠勇侯府倒,又如何轮得到你置喙两家婚事?”
女人表情变,讷讷说不出话来。
周围百姓听着这番话,总算明白过来。先前说面熟那人快声道:“就说见过他,原来是忠勇侯府!那日他们被大理寺带走时,
事情发展与他料想完全不样,吴隽书面皮抽抽,又瞧瞧没有动静马车,神色狠,干脆跪下道:“还请王妃开恩,与娴钰早就……早就已经……”
未等他话说完,安长卿便怒气冲冲撩起车帘,厉声道:“铁虎,掌嘴!”
铁虎早就听他叽叽歪歪地不耐烦,此时跳下马车,拎着他衣领就啪啪扇两巴掌,犹嫌不够,又卸他下巴,免得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吴隽书没想到他敢当街动手,捂着剧痛下巴却只能呜呜几声。
“王妃,你莫要欺人太甚!”斜刺里忽然又冲出个女人,凄凄切切地扶着吴隽书,哀声道:“隽书与令妹早有婚约,又是郎有情妾有意,你棒打鸳鸯就算,何故还要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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