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卓?”
“对,燕卓,”同学说,“他好像
可往常那些狐朋狗友到这个时候,却通通关上家里大门。即使打电话,他们也大多是推三阻四,满嘴说都是自己不容易。
“詹哥,现在形势跟原来可不样,哪儿有那好打点?”
“你想想,是不是你得罪谁,不是,也帮不起呀!”
更有甚者,不等他开口,便径直道:“没钱,没钱。”
活这多年,詹明还是第回知道人生艰难。
“没事儿,”他说,“现在也是小棉花糖——夹心,能甜到心里去。”
他们呼吸交缠在处,鼻尖轻轻地磨蹭着。
“囡囡。”
“囡囡”
他眼里,倒映出青年像是玻璃珠子样澄澈浅色瞳孔。
寇秋看,唇角便上扬。
“哪儿找到?”
他说着,伸出手,那颗弹珠便被放置在他手心里。
“收拾东西时候,从箱子里。”燕卓在他旁边坐,帮他扇着扇子,瞧着那弹珠,声音含笑,“那时候囡囡,就像块棉花糖。”
寇秋说:“现在呢?”
有多艰难?
就像每步都走在荆棘里头,半点看不见前面路。
他没好好上过学,不知道要怎管理公司,父亲又因为太过操心缘故倒下。童声出来后,立刻就和他切断联系,兴许觉得是他拖累自己,之后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给过;詹明只得个人在社会中苦苦摸索,昔日那些意气风发,倒是下子被收大半。
在好说歹说之后,他好不容易才劝动个昔日高中同学来和自己见面,想着把求人事提提。和同学在饭桌上聊聊天,同学忽然便说:“哎,你还记得燕卓吗?”
詹明背下子僵硬。
——你知道?
那些什大白兔奶糖呀,夹心糖呀,水果糖呀,巧克力呀它们全都不如你。
——你就是全部甜——
与他们蜜里调油日子相反,詹明日子,却点都不甜。
家里生意不知是得罪什人,忽然间便变得异常艰难,货物被扣,资金周转困难。偏生詹家确有些不按照正常程序走行为,被抓个准,光是罚款就交伤筋动骨。被释放后,詹明不得不拖着自己已经快被掏空身体,来回奔波,想要在这现实中求得线生机。
他心底有点期待,说不准,现在就是很有男子气概松树或石头!
可燕卓认真想想,说:“现在也是棉花糖。”
寇秋不乐意。
“已经这大,”他放下菜,神情严肃,“棉花糖这种东西,并不符合气质。”
燕卓哈哈笑,忽然伸手把他揽过来,在鼻尖上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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