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做工作还是要继续。
几个问题被翻来覆去地问:
“她平时和谁关系比较好?”
“有没有和哪个同学发生过矛盾?”
“你觉得她是个什样人?”
他再次确认,“学生?”
“对,”清洁工点头,“穿着校服,确是个学生。”
笔录结束后,法检报告也同出来。身上伤大都是较轻微淤伤划痕,唯有胸口处刀伤较为严重。但凶器目前不见踪影,周边土地也确有被其他人刚刚踩过情况,参照清洁工证言,需要对班上同学及相关关系进行调查。寇秋与这些学生做些简单解,结果却无所获。
几乎所有人都说,孟晓珊并不是个乐观开朗人,只知道闷着头学习。她在班中位置,便是所有好学生、书呆子所处位置,虽然成绩好,人缘却并不如何好,也没有什知心朋友。
甚至有学生表示,他与孟晓珊五年同学,连话都没说过三句。
发现者被带到警局,请入笔录室中。
许是被那样现场吓着,清洁工话说也是颠三倒四,“过去,她就躺在那儿,死!全是淤青!看,哎呦呦,吓死”
寇秋拿着笔,耐心地将这些都记下来,又问:“那您还有看到别什吗?”
“”清洁工再三冥思苦想,嘴唇蠕动下,像是有些不确定,最终还是摇摇头,将方才嘴边话咽下去,“没。”
寇秋说:“任何细节都可以。”
问过整整三十四人,只有个扎马尾女生对这几句话做出点反应,眼神躲闪。其他人大都闭口不言,或者直接道不熟,将所有问题都堵回去。
事情开始变得有点麻烦。
湖边没有监控,宿舍楼阿姨也在凌晨五点半便会打开大门,供那些辛苦晨读同学去自习室学习用。五点半后,任何个
像是个孤僻人。
寇秋在本上记下这条,心里更沉沉。
社会关系基本为零,这样下去,恐怕要真排除掉外面可能性,只将目光锁定在学校内。
这并不是种能让人如释重负假设。
校里学生最大也不过才十八岁,初初成年年纪,与当年夏新霁差不多大小。寇秋实在无法想象他们会与自己同学命案牵扯在处,更不愿以这些恶意来揣测孩子。
清洁工犹豫下,两只手交错在起搓搓,这才道:“拿不准也可以?”
寇秋点点头。
清洁工咽口唾沫,眼睛闭闭,像是下决心。
“瞧见个人影,当时好像正在从湖边向教学楼跑,边跑,边很慌张地回头看”她幽幽道,“蓝白色,是个学生。”
寇秋笔尖猛地顿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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