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仑怔怔,这才道:“当然。”
他望着小少爷碧透眼,忽然向左右看看。
并没有人靠近。他声音也被压低。
“少爷,”他轻声说,“或许解到个,连您自己都不清楚秘密”
赫仑微微眯起眼,意有所指。
那些高高在上贵族们对他评头品足,就像是在评价只根本听不懂他们话牲畜。赫仑死死地把头抵在地上,几乎能感受到自己肌肉下又下疯狂地痉挛。
在那时,只有尤里西斯想也没想,直接从他包厢中站起来。
那时他年纪,比现在还要小上三四岁。十五岁尤里西斯亲眼见识到这悲惨幕,身处温室之中他甚至没有经过什犹豫,便站起身。
“想买下他,”他说,同时缓慢褪下自己手上枚金戒指,“多少钱?”
那幕直到如今,仍旧死死刻在赫仑头脑里。
出身鸡皮疙瘩。
系统崽子也嫌恶地抖抖肩,震惊道:【他怎还有脸说出这两个字?】
“您还在生气,”赫仑声音轻飘飘,像是踩在云端上,“不是吗?”
寇秋不是很解,这都知道,还来求证干嘛?
赫仑目光乘着这片云飘向远方,许久后才道,“曾以为,您是唯个人解人。”
“或许,您身份并不是您想象那样简单呢?或许,您拥有个比眼前更向上步机会呢?”
他呼吸都喷洒过来,里头带着强自压抑着志得意满,迫切野心几乎要把寇秋耳廓烧红。
寇秋心中已经隐隐有猜想,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只是道:“什秘密?”
赫仑轻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绝不愿继续做被人随意买卖牲畜。
——他也要做,就是尤里西斯这种人。
他要操纵别人生死。
“您分明清楚抱负,”赫仑微微苦笑道,“又为何会因此而生气呢?”
寇秋只是神情淡淡地望着他,并没有要接他这话意思。烛光下,少年抿抿唇,道:“赫仑子爵今天来,不是只想和说这个吧?”
那些模糊而遥远回忆,像是在瞬间又回来。
被从交易所买下时,赫仑状态并没有比后来泽维尔好多少。他只眼睛里淌着血,脖颈上块肉都被撕下来,血淋淋。
他趴在地上,身旁就是那只刚刚死在他手下恶犬。
腥臭呼吸仍旧喷在他脸上。
赫仑疲乏地闭着眼,温热鲜血顺着他眼皮向下流去,他听到身畔双脚走来走去,将皮鞋踩得咯吱作响。主持人兴奋地挥动着手,道:“七加仑!——八加仑!还有哪位大人想买下他?瞧瞧,身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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