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打着字:【你可以做的更多。】
影子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手机看懂了嘴型。
他说,我怕。
【这不怪你,】手机说,【但是你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人也无法逃脱掉死
他太清楚慕席了,因为求而不得,对方越发迷恋上了强迫的快感;而且要的也都是和那个男人有点像的艺术生,一双手白皙而漂亮,永远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
链条就这样悄无声息从底部开始蔓延滋长,一路向上,伸展到高处。至于那些人后来会怎么想,郁嘉茂并不在乎。
“我不过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他说,“谁让你和他搞到一起的?”
这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是对仍旧未能成功出柜的人而言,更是痛苦。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闭口不言,在杀人事件慢慢引起关注后,郁嘉茂更是得以全身而退。
他慢慢地哼着歌,一点点摩挲着自己的艺术品,手法轻柔的像是在摩挲情人。
来的恶鬼,那些阳光和俊朗,通通都不存在了。“谁让我才是身体的主人呢——我要是死了,你也会不存在的。”
他的手上慢慢加大了力道。
“所以,乖乖听我的话。”
郁嘉茂第一眼看见孟皎,便觉得他很适合被做成自己的收藏。
他原本想用这一整具身体来做,只是紧接着,在和慕席的长期合作之中,他发现了孟皎和慕席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让郁嘉茂觉得肮脏,他只想要那颗漂亮的、看上去纯白又无辜的头,可接下来的那部分,他想要自己来做。
他背对着角落,所以没有注意,就在那地上扔着的一个手机,正放着幽幽的目光。
那是专门放给影子看的。
视频没有声音,可里面家属的哭号声,却像是能穿过屏幕,直接血淋淋戳进影子的耳朵里。他小幅度地发着抖,嘴唇都在哆嗦,低声道:“我提醒过你们的,提醒过你们的”
他曾经偷偷用受害人的短信给许多人发过信息,悄悄提醒他们小心郁嘉茂。
可这些人里,只有寇秋感觉到了不对,剩余的人仍旧像是飞蛾扑火,一头扎进了这火堆里。
用所有最干净、最完美的东西来做,拼凑成他的艺术品。
被他骗来的人几乎都是同志。他们被压抑的太久,不被家人支持,也不被社会认同,身上就像永远压着沉甸甸的山,喘也喘不过气。郁嘉茂很轻易地便找到了他们,陪伴并获取对方的信任,这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甚至在深夜中邀请对方出来,他们也会像是终于寻求到了心中的解药,如获重释地前来赴约。
动手因此变得很简单。只是在这样的简单后面,郁嘉茂也需要赚钱。
有很多郁嘉茂眼中的次等品便这样被带去给了慕席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