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先走,”安德莉亚把拉住夏佐,“快,现在只怕他已经认不得人!”
男人猩红眼眸慢慢转动,缓缓落到他们身上。随即他淡漠地抿紧唇,带着雪白手套手缓缓将自己帽檐扶正,不紧不慢,步步踏来。
“将军!”
那些是谁呼声?
“这帮这帮混蛋”
他已经是被关进笼子里困兽。为什还要被次次戳开血淋淋伤口?!
“安德莉亚!”
身后传来另道声音,夏佐也顾不得掩饰身份,匆匆跑过来,问:“怎样?将军他——”
“还能怎样?”
顾沉发病。
他本从来不轻易发病,对血腥渴望也被强行克制在每个月月中晚上,平常时间便与正常人无异,甚至于比正常人更加冷漠克制、严肃自持。然而当他真发起病来,便只剩下八个大字。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周围人都尖叫着四散溃逃,他手中紧紧地捏着枪,下又下沉重地喘息着。眼前切都蒙上层朦胧血色。
有跑不够快,到他手中,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刀尖利落地贯穿整个喉咙——那带着腥味儿血喷洒出来,溅他自己脸,他却仍像是毫无所觉,只是重新把抽出刀,继续大踏步地前进。
女人把鞭子绕回去,微微苦笑。
“拦不住他,”她轻声说,“让他们把人都带回去,尽快把这块场地清空吧。”
夏佐皱着眉:“见不到血”
周围尸体七零八落,中间站着男人脸色惨白,没有丝血色。痛意从四肢五骸疯狂地倒灌进来,狂涌着洗涤着每条血管,定要用手里这刀贯穿些什,才能缓解这让他想要撕这身皮疼痛。
血
安德莉亚得消息赶来时,也被这满目血色晃晃。在这种时候,纵使是她亦不敢靠近,只得咬着牙,冲着几个人挥挥手,示意他们拿铁链将人捆。
几个训练有素士兵硬着头皮绕个圈,慢慢把里面人锁在这铁做包围圈里,但男人反手,枪声猛地响几声,链子瞬间断成截截,接连打伤好几人。安德莉亚瞧着这状况,忍不住怒道:“这到底是怎,怎突然间就发病?”
“是外面——”之前在男人身边跟着士兵断断续续道,“外头有人寄来什东西”
他手哆嗦着指向男人另只手,安德莉亚这才发现,在拿着刀那只手里,顾沉还紧紧地握着什,痉挛手指几乎要嵌进去。她咬着牙看很久,忽然间碧蓝眼眸缩,恨声道:“这帮混蛋!”
那是枚被染上血渍玉,被打磨成活灵活现小鱼形状,串在条被斩断红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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