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玄之于他,不亚于元黎之于印玄。
如果有选择,他又何尝想与印玄为敌?
陈画闭上眼,默然许久,方才哑声道:“当做从未发生过也可以,但你要给个信你理由。”
他
印玄眼中划过讶异,不确定他到底看见多少,放软声音道:“之前同你提过,受人来江城来查桩案子。”
“师兄好歹也是乾派四地师之,怎查个案子还得亲自出面?”
陈画嘲讽地看着他:“怎乾派没给你拍几个下属办事吗?”
印玄脸色沉,脸上虚假笑意尽数收敛,显得有些阴沉:“你都听见?”
陈画没回答他,而是定定看着他问道:“为什?”
合作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旦浮游说出点什,他就危险。
谨慎起见,他还是尽快撤离更妥当。
只是想到自己这些日子辛苦布局都要作废,而造成如今局面原因,大半是浮游盲目自负不听劝诫行素,就忍不住想骂人。
……
印玄离开酒店后,便借着夜色掩护,飞快往另个方向行去。
他其实有许多问题想问,然而问题太多,到头来问出口,只有简短三个字。
印玄显然也不会给他满意答案,他垂眸道:“自由苦衷,师弟又何必刨根问底?你虽然各为其主,却没有利益冲突……”他说着又柔和神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瞒着你,也是不想影响们昔日情谊。”
“师弟,师父已经没,不想再与你为敌。”他带着丝恳求看着陈画:“今晚之事,只当从未发生过,好不好?”
他神情真挚,言辞恳切,几乎字字句句戳在陈画软肋上。
印玄比他年长许多,自他被元黎点化脱离画卷,便是印玄为他启蒙,带他修行。他从画中出来时,只是副雪白骷髅,也是印玄手把手教他笔墨丹青,教他为自己制皮囊。他是画中骷髅,本来无亲无故,印玄便是他唯亲人。
陈画尾巴样追在他身后,只是跟着跟着他就发现,印玄开始专挑不好藏身大路走,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发现端倪。陈画心中刚浮起怀疑,就见印玄身形疾转,拐进条无人街道。
谨慎起见,陈画没有立刻跟进去,而是寻个便于观察位置,准备先确认下印玄是不是已经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但他眼望去,却见印玄负手站在街心,正朝着他这边看来,神色有些冷然:“出来吧,都跟路,何必再藏头露尾?”
行踪既然已经被发现,陈画也不再躲躲藏藏。
他大大方方地从藏身之处走出来,目光冷淡地凝着印玄:“师兄大半夜不睡觉往外跑,时好奇,就跟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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