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榆紧紧攥着两片黑鳞,蜷缩着蹲在坑底,脑袋深深埋在腿上,连眼睛都没敢睁开。
直到听见姜婪声音,听他说危机解除,这才松口气,她抬起头想要回话,结果就先对上姜婪伸过来、硕大头颅。
肖晓榆:……
她呆滞地看着姜婪,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来,像是卡住老旧碟片,不停空转着,发出“嗬嗬”气音。
草草草这他妈是个什玩意儿?!!!
姜婪愉快地爪子将白游头像拍球样地拍到地上,自己随之跳下去,又用爪子来回扒拉几下。
白游身体依旧杵着在原地,脑袋却咕噜噜地滚出老远。
他怒目圆睁,对姜婪破口大骂,脖颈下新生脆弱触肢悄悄探入地下,试图去吸收身体养分。
然而姜婪早就看穿他打算,将他头拎起来,不让他有机会接触到身体,笑眯眯地说:“你看,就说你也没比酸与强太多吧?”
想想,又补充道:“你们四大地师马上就只剩两个。你要是告诉剩下两个是谁,可以把人抓回来,给你再凑齐四个。”
动作迅疾凶狠,如奔雷势不可挡、没等白游及时护住脖颈,姜婪就已经口咬在他颈间。
迟到步触肢死死将姜婪包裹缠紧,更多细小触肢试图再次钻入鳞片缝隙。然而这次,却再寻不到破绽。
漆黑鳞甲坚不可摧,没有丝缝隙。
白游这才反应过来,先前姜婪是在故意示弱:“你诈?!”
他触肢狂乱舞动着,却投鼠忌器无法更进步。
她要死。
“???”
姜
打麻将是不太可能,但留个头在监管所水牢唠唠嗑还是没问题。
相比孤苦伶仃地关着,有伴起受苦心里总要平衡些。
白游怒瞪着他,咬牙切齿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你,但休想从口中套话。”
“酸与之前也是这说,后来给他做思想工作,他就想通愿意配合。”姜婪认真道:“你们这些搞邪.教,就是欠教育。”
他无趣地撇嘴,拎着白游头走到肖晓榆藏身坑边,探头道:“晓榆,你可以出来,把鳞片给下。”
姜婪没有理会他质问,动作利落地撕扯着他脖颈,不过两分钟,白游粗壮坚硬脖颈便被他吃掉将近三分之二,硕大头颅摇摇欲坠地钉在庞大身躯之上,大量浓稠红雾如同血液般从脖颈处伤口逸散。
与此同时,白游动作肉眼可见地迟缓下来。
姜婪见状便知道自己猜对——脖颈正是浮游命门。
据说当年浮游自尽时,是自刎。
之前在酒店遇见前台,也直很小心地护着自己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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