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心知肚明“他”是指
谁。
应峤就乐意看他这副酸溜溜又没办法样子，有恃无恐地摊手道：“章总要是有能耐，也可以试试挖墙脚。”
“……”
话不投机半句多，狴犴冷哼
声，气势汹汹地推门出去。
陈画刚从项目组回来，在电梯口撞见狴犴，本着合作伙伴客气上前给他按
电梯：“章总不多坐坐？”
他站在狴犴身侧，翻过合同手骨节分明。
“在这里盖章就行。”
他轻点乙方公司名位置，青白指尖按在合同纸上,指尖泛起淡淡浅红。
狴犴敛眸，拿出公章落印。
合同式四份,依次盖完，陈画收起其中两份,交给应峤过目。他站在应峤侧后方，微微躬着身，是个等待指令姿势。
正式面谈之前,双方就已经初步讨论过合作事宜，这次狴犴出面，只需要细化以及最终确认合同内容就行。
他把草拟合同翻翻,私心里很想找几个条款出来找茬,但做合同人显然很细心,规避所有可能产生歧义条款，合作价格和内容也是事先就已经确认好,竟然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狴犴将合同搁,眼神瞥向做合同人,阴阳怪气地说：“应总有陈助理这个左膀右臂，想必省不少心。”
应峤啧声,挑眉道：“那是当然,老搭档配合自然要默契些。章总不用太羡慕。”
说完又亲自给狴犴倒杯茶放在他面前,笑得十分有深意：“章总嗜酸，这是特意给你准备柠檬茶,章总看看合不合胃口？”
“不，还有事。”
陈画待客周到：“那
送章总程。”
狴犴看着他客套笑容牙根就有点痒，忍不住磨磨牙、
电梯门叮声打开，两人站进去。陈画始终保持着得体待客礼仪，主动站在电梯键前，负责电梯开关。
“应龙年给你多少年薪？”狴犴忽然
应峤翻阅遍，将两份合同都给他：“让项目组加快进度。”
陈画应声，接过合同便退出去。
狴犴百无聊赖地收回目光，站起身：“合同敲定，就先告辞。”
应峤稳稳当当坐着，并不走心地客套道：“需要让陈助理送送章总吗？”
狴犴身形顿，回眸瞥他眼，眼神鄙夷：“你也就仗着他忠心罢，他挑人眼光着实不怎
样。”
狴犴：……
他沉下脸,眼神冷冷地凝着应峤。
应峤回以挑衅目光，目光若有似无地往陈画方向扫扫。
狴犴端起杯子饮而尽，不快道：“正式合同呢？晚上飞机,别耽误事情。”
“章总稍等。”陈画有条不紊地收好草拟合同，将早就盖好公章备用另份正式合同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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