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薛蒙小声嘀嘀咕咕:“虽然你是大佬,遇见这种事不怕,也不至于兴奋吧?”
你这样真的让我很没安全感!
姜婪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表情,又去窗边往外看了看,然后趿拉着拖鞋哒哒哒回到床边合衣躺下,说:“睡吧。”
薛蒙枕头下放着扳手,裤袋里藏着水果刀,哪能睡得着。
黄支书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人满脸诧异:“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了什么东西了吗?”
薛蒙心里骂了一句老东西还挺会演,面上却挤出笑容来:“叔,我们的车坏了,手机没信号也联系不上同事……”
黄支书装模作样地询问了一番情况,然后说:“哎呀,村里倒是有辆三轮车能送你们出去。就是现在天色晚了,三轮车开的慢,这土路上又没个路灯的不安全,要不你们今晚就在村里将就一下?明天一早你们同事不是还要来吗?到时候叫他们把你们捎带回去。”
薛蒙心说等我援军来了你就凉了,却不得不装作高兴的样子应了下来。
黄支书给他们安排了一间临时的住房,在西屋。里面被褥铺盖齐全,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猜的没错的话,那些东西晚上才出没。而且多半是有规律的。至于规律是什么,信息太少暂时猜不到,但他觉得,多半跟村里死了人有关。
否则昨天张天行他们第一天来,应该就出问题了。
薛蒙:……
这么莽真的没关系吗?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惊恐,姜婪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今天晚上,我是说如果啊……不管你看见我变成什么,都别叫,也别怕,知道吗?”
而且外面还挂着那么大一盏灯笼呢。
“那个灯笼不用取吗?”薛蒙心里不太踏实,外面黑漆漆一片,就他们这屋外头挂着一盏
两人看破不说破,道过谢便在西屋歇息。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薛蒙看看手机时间,才六点多钟。眼下是六月份,昼长夜短。正常来说怎么也得七点多才黑。但他透过西屋的窗户往外看,村里已是黑沉沉一片。连一盏亮着的灯都没有。
他打了个寒颤,抱着被子往姜婪身边凑了湊。
却意外见姜婪眼里隐约露出些许兴奋,他呆了呆,狐疑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高兴啊?”
“有这么明显吗?”姜婪眼神无辜地看着他,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薛蒙表情顿时更惊恐了一些:……
他很想问问“不管变成什么”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是一个物种吗?
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蔫蔫地“哦”了一声。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自己抱着的这根大腿,他到底是个什么腿?
还没想出答案来,两人已经又回到了黄支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