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言之与他同割下翅膀,从心理教师笼子里跑出时,他以为叶言之懂!
寇冬没再闭眼。浓重失望搅动着他五脏六腑,让他产生种想要呕吐欲望。他下定决心,定要要到这个答案。
他胸腔里激荡着种沉闷近乎沙哑声音,沉沉地蓄积着,马上要下,bao雨。
“阿崽,想让你亲口告诉。”
“那个养大人……”
像条狗样,靠着这身所谓皮囊,靠着个不知深浅洞,来取悦主人,来摇尾乞怜吗?
他胸腔直发堵,有个声音迫不及待想要泄愤似大叫。
——这还是个笼子!
哪怕被修建再好,再完美,这也是个笼子!
他还是被养在笼子里,没翅膀鸟!!
池里头抽出来那小小个,站在他肩膀上拽着他缕头发,绷着张还没他拇指盖大脸严肃地给他提建议——寇冬记忆里没有父亲这个角色,他很想要有属于自己构建起来父子之间关系。所以他曾经真把叶言之当成自己崽,哪怕后头两人关系多少变质、不再像亲情那纯洁,他也依旧在内心深处把叶言之当做自己崽,甚至认真地想过将自己切都交由他来继承。
没叶言之,寇冬就还是那个独自走在死神面前孤家寡人。
可要是连叶言之也背叛他呢?
寇冬环视着这座宅子。它被修建很好,每处装修都妥帖而精致。
但它终究只是座屋子。它有房顶,有墙壁——这些东西把他和宅子外其它东西割裂开来,教这里成为个单独、不会被外人所扰、寂静而平淡空间,他是这空间主人,却从来不是自己主人。
“那个把囚禁在这里
有什区别?
这样来,叶言之和那些想将他永远留下npc,又有什区别?!
寇冬曾经以为叶言之是不同。他亲眼见证自己挣扎,宁愿做地上爬虫,也绝对不做被人豢养鸟——他以为叶言之能理解他割下那对被人垂涎翅膀。哪怕筋断,骨头碎,血淌满地,他也要从笼子里头爬出来。
他独立自由意志,是高于这些东西。那些变态畸形爱,是永远不可能征服他、留下他,——他生来就属于自由。
他以为叶言之懂。
在断断续续梦里,他从没有踏出过这里。
当然,这里又哪里会有外人到来痕迹?
他就是在这里日复日地长大。他全身心依附着男人,成为他膝头上坐着、被压进玩偶堆里宠物,只能掰着手指盼着主人来临。
没有尊严,没有常识,不通世事。
当他被男人养大时,男人又都教导些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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