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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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血力量发挥极快，待年轻血族再注视他脸时，已经能从眼前人面容上看到些血色，不再如方才那样苍白。只是他嘴唇依旧有些干，这让叶言之顿顿，目光久久停留在上头。
旋即，他将手腕从青年面前撤开。
身后年轻血族好像叹口气。他调整下位置，让这会儿完全无法自理主人靠在墙面上。
寇冬模糊地发出两句不满意声音，像是因为身后从还有点儿软和靠垫变成彻底硬邦邦靠垫而心生不满。然而很快，他就没心情去思考这
多，因为另
种液体已然挤进他嘴唇里，流淌进他齿关。
微微带些腥味甜。
它们好像还残留着温度，沿着他喉咙顺理成章地下滑，路涌到身体各处，填满四肢五骸。寇冬有种五脏六腑都在被人触碰奇怪感觉，下意识又想要反胃，可从身前贴过来这种熟悉气息很好地抚平他不适。
他认识这气味。
个空隙，寇冬肩膀率先碰着镜面。旋即，他费劲儿地将手抬起来，去掀开镜面上波纹，如同掀开层虚掩着门帘——
他看到门后景物。光辉、灿烂，永远满载星光第三天。
与此同时，叶言之用十字弓射出最后箭，目光中只剩下伯爵脸。他似乎并未因他们逃脱而感觉愤怒，没有面具遮掩下半张面庞仍旧沉静冷漠，不像是血族，倒像是……
倒像是高高在上神明。
这个念头从叶言之闹钟掠而过。紧接着，两人身形下子陷进镜面里，再出现时，已然踏上第三天水晶地面。
这不是NPC，——这是叶言之。
这个念头，让寇冬彻底放松下来。他没有再收敛，只下下大口喝着、咽着被年轻血族灌进来血，迫不及待地用干裂嘴唇去汲取。他模样兴许有点像是只讨要食物小兽，教血族只手都垫在他脑后，摩挲着他后脑散下来、乌压压头发。
“慢些，”他听到年轻血族低低道，“不用急。”
寇冬莫名从这里头听出点纵容意味。叶言之言下之意，就像是在同他说：都是你。
这可就太好。
神殿中白幔高高飘荡，星辰与晚风将这里妆点明亮圣洁。
甫躺下，寇冬状态就再不遮掩。他身体如今已然到达极限，基本上半条腿迈进天堂，就剩刚才伯爵给他几口血吊着，这会儿病歪歪半靠着年轻血族，俨然就是副要没命样子。
他甚至没法去舔舔已经干裂嘴唇。
心神骤松后，意识下子坠入深深海底。寇冬半闭着眼，声音轻而含糊。
“阿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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